“羽厄那边,我也会尽快督促他搬到别院去住,开春以后您便可以赏春的名义出城去了。到那时……”白胜想了想,也觉得若是能够借由这群熙州人挑拨皇室与*德格之间的关系,对自己行事也是极为有利的——至于儿子么,为了自己的大业牺牲一点色相又有什么不应该的?
“你当真……”更为吸引越国国母的,是银瓶王白胜的这番话。她虽然有狂热的权力欲,但同样渴望爱的滋润——尤其是对于一个中年丧夫的女人来说,越是身处高位,便越觉得空虚,那便需要想一些办法来填补这份空虚,比如用权力,比如用爱……
“好,那便依两位卿家!”心情好一些了,连对两人的称呼也变得正式、亲热许多。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还请您移驾吧!”白胜微微一拜,恭请道。
正如大君所说,等待的时间并未太长,仅仅一刻钟以后,在银瓶王、铁陀王的陪同下,越国国母便仪表端庄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让熙州的客人、众位卿家久等了,实在是哀家的不是……”甫一坐下,她便略带歉意地向众人说道。
国母道歉,几辈子能遇到的事儿?一众官员听到后无不磕头下跪、感激涕零,口中称道“臣等不敢”“斗胆请国母保重身体”“祝国母福康”等声音不绝于耳。
花恨柳却无心去搭理这些事情,也就在刚才他将今晚之事寻了个空子告诉佘庆、杨简等人后,众人皆是面露难色,未料到竟然会如此不顺。
“得了!实在不行,你就领着雨晴妹妹先走吧!”苦思无果,杨简爽快答应一声道。
此时,她的这话仍久久萦绕在他耳边:莫非,真的要强行将雨晴带回熙州么?不行……她绝对不会答应的,恐怕即使不当着我的面说,心中也会恨我到死了……
否定了这个提议,花恨柳脑袋里更是一条乱麻了。
“早前就有巷间相传,哀家今天所要宣布之喜讯是一则婚讯……”说到这里,越国国母略停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瞥过花恨柳,却见他正埋头不知正在思考些什么。
哼哼,心虚了么?心中冷笑一声,她继续道:“今晚哀家就在这里将这件事说清楚喽,这其实么……并非什么婚讯……”
并非婚讯?听到越国国母亲口说出这话,下面一众人莫不惊奇——若是谣言,不至于会任由其传播这么长时间啊!莫非另有原因?
此时最震惊的自然要数花恨柳等人了。原本婚书没有拿到,也便表明是被越国国母一众人掌握在手里,只要一宣布婚讯,那便意味着婚书就已写上某人的名字了——现下对方居然亲口否认,难道是因为婚书不是他们所得?又或者是有其他的阴谋?
“你莫以为婚书可有可无,这个但凡是婚嫁都要张贴给众人公示的,所以到时候拿不出婚书来,可就闹笑话了……什么?伪造?你是不知道伪造婚书的罪责吧?灭三族知道么?伪造便意味着僭越了官府的权力,先不说平民敢不敢,就是皇族——万一被人揭发了,也唯有退位让贤啦!”
想起当时温明贤告诉自己的话,花恨柳愈想愈理不出头绪,这才意识到无论是有无婚书,都不是一件可以轻松不动脑子的事。
“自后天开始,八塔寺司徒活佛*德格将要在礼部功德使外进行为期三天的开坛布道,届时城内百姓可自由出入功德使,聆听佛祖教诲、净化世俗心灵。”轻轻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后,越国国母才将这最终的“喜讯”宣布出来。
什么?*德格要来念青城?听到这里,花恨柳心中“咯噔”一声,心中立即想到,所谓开坛布道绝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同样意识到不正常的并非他一人,不过,心中虽然惊疑,但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和忠心的人臣,下面一群人嘴上的声音却出奇一致:“国母圣德、大君英明!”
“另外,还有另外一桩喜事……”
众人本以为所谓喜讯已然宣布完毕便应散宴了,却不料又闻得那妇人再提一事:“八塔寺又要开始选圣女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