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痴啊!”见‘花’恨柳点头,一旁的杨简假装气恼道。
“我白羽厄。”说这话时,‘花’恨柳心中‘阴’暗地想道:若是白羽厄知道自己拿他名字这般开玩笑,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多砍几个狄人呢……
正当‘花’恨柳与笛声‘交’谈之时,另外一处——紧邻昆州的镇州,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虽说是不速之客,不过宋长恭见到几人时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是热心地招待了这几人,并吩咐手下打点好吃、住,全然一副礼上宾的架势。
当然,这几人也没有推辞,着急着赶路,他们太累太饿了,此时有好饭好菜吃,有温水软‘床’用,只道是一个正当时,哪里还有人客气!
“那个……师娘,我……”佘庆为难地看了看坐在一旁小口饮茶的‘女’子,几次‘欲’开口说话,却因为不知道这称呼到底应该如何喊而放弃。
不过,有些话他又是非说不可,久经揣度之后,决定还是往高了叫,大不了叫错了再更正便是。
“哐当——”
佘庆刚开口,那对面‘女’子放茶杯的手便是一抖,那‘精’致的茶盏还未碰着桌子,便由半空中跌下,摔在青砖铺的地板上,立时散若四瓣。
“对……对不起!”一边忙着俯身拾碎片,雨晴公主一边垂了脸下去,借垂头之际将绯红的两颊一阵搽拭,仿若这羞赧的绯红是藉着胭脂水粉画上去的一般,说搽便能搽得掉。
“您坐,我来!”佘庆瞧这架势便知道自己肯定是招呼错了,要不也不至于将人吓到惊慌失措的地步,当即抢前一步利落地将碎片拾起丢在一旁。
雨晴公主这时却没有办法不起身了,原本她还可藉着拾东西缓上一缓,安抚一下心头跳跃的小兔子,现下被佘庆抢了先,也便只好红着脸起身坐下,道一声:“多谢佘大哥了……”
不料,她这句“佘大哥”却令佘庆慌了:辈分不对啊!自己是先生的学生,如今又和先生的妻子称兄道妹,这辈分岂不是‘乱’了?四愁斋虽不是儒生那般死磕礼数的流派,却也将就尊师重道,自己若是应了这声“佘大哥”,那岂不是……
“那个……不对!”佘庆当真是没得办法了,求救地着看着一旁默不作声却已经要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墨子以及始终不发一言的燕无暇,却终究被二人无视。
“什么不对?”这句“不对”却听得雨晴公主一愣,不叫“大哥”难道还要叫其他的?
佘庆现今已经后悔极了。那夜他收到自己就要当爹的消息,兴奋之余只顾着下山去找妻子,却忘了之前与先生有约一起到定都城做那“反间大计”,等他在山下伺候妻子刘月英回熙州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得知先生先一步走了,并且还带走了个连说话都不怎么利落的独孤断,他不担心才怪:独孤断打架的本事还行,其他的方面不客气地说他虽无论如何也不如自己的!正因为如此,他才火急火燎地从延州出发往昆州赶,只不过临出发时一直担心‘花’恨柳安危的雨晴公主也执意跟着,这才拖慢了行程。
如今,眼看着昆州就要到了,入城的法子他没有却也不担心,毕竟还有一个燕无暇跟着自己。他唯独担心的便是这未来“师娘”的安危,这才准备好生劝一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算说服黑子与雨晴公主,让他二人在镇州等上一等,自己与燕无暇先入城去。
谁知道话刚开口,就难为在这称呼上了。
若是要怪,首先应该怪的不是自己的先生,而是大先生!佘庆不明白天不怕是靠什么算出来的雨晴公主跟着自己昆州一行会“安全无虞”,要知道,这不是去她西越玩,带着她的也不是自己那位看上去似乎什么都难不倒的先生——他佘庆如今怕得要死,毕竟再过几个月他就是孩子他爹了,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吧?
心中顿了顿,他堆起满脸笑容,索‘性’开口道:“公主……”
“我必须去。”脸还是那样一副红霞密布的模样,眼神却如云霞之后耀眼的骄阳,安静、笃定而不失温和。
佘庆看着这双眼睛,方才慌张的情绪也慢慢静了下来,舒口气,他轻声笑问:“明日一早出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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