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是。先生真是神机妙……”徐先生垂着头并不能看到方才‘精’彩的一幕,不过心中更震惊的是‘花’恨柳虽然没有听到却仍将当时的情形猜的准确。
“这就好了!”听到自己一行人确实被人怀疑,‘花’恨柳大喜,直到接触到二人不解的目光他方才解释道:“先前被怀疑自然不利,不过千万别忘了这是身为笛家的敌对方提出的怀疑,这就像一把双刃剑了——若是怀疑成真甚至是没有办法证明怀疑是真是假,那么对于我们来说自然不利,笛响不止对笛声、对我们的信任也会因此受到很大影响;但这会儿想来笛响已经对笛声的真实‘性’不存怀疑了,也便表示对方仍然如开始时毫无保留地信任笛声,甚至还会因为自己竟然有过怀疑的想法倍感内疚想做一些事情来弥补,顺带着对于我们也是这样的一种情绪……这让人欠人情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原来如此!”徐先生赞叹一声,“先生果然看得高远!”
“得了,你少拍他马屁。”杨简听完解释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催促徐先生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赶紧说下去。
“是,徐某继续讲。”对于杨简他多少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事情的,比如与‘花’恨柳关系的亲密度,又比如两人中谁说话更有权威……
心中略一定神,他继续道:“正如徐某刚才所说,当时看台上的旁人都无暇看校场中的情况,我自己因为一直仰慕先生,所以从一开始便盯着先生在看了……”正说着,他注意到杨简脸上渐渐有些不耐烦,当即改口道:“只见先生挡下那挥剑砍来的一人,顺势从他手中夺下剑来,略一定势……再接下来徐某就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了……”
正说到关键处,徐先生将杨简的胃口吊起来却只一句“没看清”轻松打发了,不禁令人有些恼火。
眼看着这极为重要的一人就要渐渐对自己产生腻烦感了,徐先生又慌忙补充道:“不过虽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个动作我却不确定有没有看错……”说到这里,他自己语气中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什么叫做你自己不确定?看清楚了就是看清楚了,没看清楚就是没看清楚,有没有准信儿啊?”杨简一听,柳眉紧蹙,不满地问道。
“看清楚了。”想了想,徐先生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清我什么动作了?”‘花’恨柳也笑,若这徐先生真能看清‘花’恨柳的动作,那也真是了不得了啊!
“徐某……我,我看到您站起来了……”本来还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想将话干脆利落地说出来,可是看到‘花’恨柳那一脸深含意味的笑时,他心反而又没谱了,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将话说全了。
看到‘花’恨柳站起来了?这若是放在其他时候讲出来,恐怕连‘花’恨柳自己也要白这徐先生一眼了:这算什么话?但凡是有眼睛的谁不能看到自己站起来了?
然而此时听到徐先生说这话,‘花’恨柳却不会这样做。其中原因,一则是因为自己当时确确实实站起来了,二则么……自己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的人!而这一点徐先生之前是不知道的。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那日自己受伤时他趁为自己包扎伤口之机进行过检查,但即便如此能在当时的情形下捕捉到自己那一刹的动作也是极不容易的。
“你当真看到了?”‘花’恨柳并未表现出来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是继续保持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问。
“当真。”又细细想了想,徐先生点头道。
“你……觉得那姿势帅不帅?”猛然,‘花’恨柳这样问道。
“啊?”徐先生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先是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待意识到‘花’恨柳所问是什么意思时,他不禁有些语塞:这个……到底是应该顺着他的意思说帅好,还是按实际的感觉说‘挺’别扭的呢?
“喂!你无聊了么?”一旁听着的杨简闻言也是一愣,却见‘花’恨柳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搞不懂他这般问法到底是出于何意。
“算了……看你迟疑的模样,想来是不怎么好看了……”等了一会儿见徐先生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花’恨柳叹口气,难掩几分失落地说道。
“你到底犯什么‘抽’啊!”见‘花’恨柳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杨简不禁有些怒意,一边说着一边便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唉……你不懂的……”‘花’恨柳摇摇头又叹一口气,“像‘杀’招这种用起来动作不好看的招术,我下次是坚决不用的……”说到这里,又仿佛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坚决了些,马上又改口道:“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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