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您不用慌着替我旦错误,先坐下听我讲。”挥手制止了孔仲义继续往下说,公孙止意道:“错在我,这一点毋庸置疑。”说这句话时他收敛了微笑,一脸肃穆道:“正是因为由于我对对方的实力估计不足,才使得我方损失了众多好手,也令将军在军中威严受辱,如此说来……”
说着,公孙止意站起身来,不待孔仲义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冲着他便拜了一礼。
“先生不可!”孔仲义慌忙跳开自己所在之处,一旁的孔雀也慌忙上前扶住公孙止意。
“这一拜请将军务必接下,眼下正是大君千秋大业的关键时期,我这条贱命尚不能轻易赔了出去,心中对冤杀的众位勇士、对将军的歉意也唯有通过这一拜来表达了……莫非将军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不安与内疚之中么?”公孙止意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眼角含泪,一副看了让人心酸的模样。
“这……这个是万万不敢的!”孔仲义忙矢口否认,不过当即又道:“话虽如此,那我也不能受您的这一拜!”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变得坚决起来,虽然没有两可的法子,但孔仲义就是不允。
“公孙先生,叔叔,你们看这样如何?”见这气氛慢慢就要变得沉郁起来,一旁的孔雀轻声道:“既然我们同为大君的臣子,那么无论是今日被冤杀的勇士也好,还是需要认罪的对象也罢,都是大君的子民,先生不妨就像大君请罪吧!”
“正是!无论你我还是那些将士,说到底命都是大君的,如果要请罪,自然要向大君请罪。”孔仲义听后忙应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若回一趟王庭请罪,这边的事情……”公孙止意点点头,心中略有迟疑道。
“不必去王庭。”孔雀轻笑劝慰道:“大君明见万里,先生您只需要向着他老人家所在的方向诚心认错,想来一定会被看到的。”
“这个……是我魔障了!”公孙止意苦笑着拍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说完,便认准了北方原地跪下,深深叩头,如此再三方才作罢。
“先生快请起!”孔仲义赶紧绕到他一旁将其扶起,这次三人便算作同时入了座。
“罪姑且就先这样赔了吧,虽然回去以后还是要报与大君说,当眼下我的心中好受许多……”说着又拱手向孔雀、孔仲义道:“倒是谢谢两位了。”
“先生请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将今日的实情告诉家兄,然后修一封书信送到大君那里,恳求大君明见秋毫,绝对不会委屈先生。”孔仲义忙道。
口中又再次谢过,这话题又回到了“下一步”应该如何做上。
“穆塔那边需要等他醒了以后再了解当时的情况,不过我估计从他那里也不会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了,毕竟在看台上能够全览局势的我们都没有看清楚,更遑论只在其中一处还要集中‘精’神对付敌人的他了!眼下我们先看一看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说完,公孙止意看向两人,见两人皆沉默不语,又道:“我便这样说吧!两位是觉得先两家合作对付陈兵镇州的宋长恭好,还是在他赶来之前将城内的局面完全控制住好。”
话说到这里,两人再继续沉默那便说不过去了。然而这其实根本就无需回答的问题,此时被公孙止意抛出来是试探还是有意改变之前的计划,两人心中都不知道底细,万一说错了恐怕对之后的相处大有不利。
“先生,叔叔!”孔雀心中虽然不明白怎样回答最好,但却知道不回答不好,她心中略一计较当先开口道:“孔雀年少无知,不知道从大局如何去考虑,所以只能就目前能看到的利弊做自己的判断,若是说出来有什么与二老冲突的地方,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说得好!孔仲义听孔雀这般说,心中暗赞。她这样说便问题不大了,即使像她所说说错了什么,但前提已经摆在那里了“我年少无知,只会着眼于小处”,这“以进为退”的法子当真是用得巧妙啊!
公孙止意自然也看得明白,微微点头便算是允了。
“当前必须先安内,再细思御敌之策。”说着,孔雀起身道:“从今日之事看,对方一开始动手便处处杀招,实则是看出我们的意图所在了,如若再不紧锣密鼓好好筹划,恐怕下一次被算计的就是我们了!”
“嗯,有些道理……”公孙止意点点头笑道,“那孔将军以为呢?”
..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