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花’恨柳再熟悉不过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堵墙只有御敌之心,没有伤人之意,那也便表示对于杨简吴回还是不想动手的。心中明白这一点,他不禁放心了许多,也借着往前的这几步,将杨简挤了身后去。
“你……”从中脱困的杨简一被挤出,不禁担心喊道,不过‘花’恨柳却并未令她过多担心,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也旁若无人般转身,自顾自地折身走了回来。
其间不过三五步的距离,‘花’恨柳却将自己的整个背部悉数毫无防备地面向了吴回。他走得慢,走得稳,走得丝毫没有胆怯之‘色’。不知道为何,杨简分明能够感觉得到吴回的强大必在‘花’恨柳之上,但此时看到‘花’恨柳却仍然莫名地对他充满了信心。
“你佩服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吴回问道。方才困住杨简本无伤害之意,被他‘花’恨柳化去除了可以多少估计一下他的实力有所增长外,其实吴回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令他更为在意的却是‘花’恨柳转身的动作,众所周知高手对战,最忌讳将背部空‘门’暴‘露’,一则受到袭击时因为少了眼睛的预判,但凭感知即使是出现微乎其微的偏差也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二则本身背部在遭受到攻击时人下意识地会转身迎敌,即便这速度再快,若是差了着一瞬一息,也无异于自寻死路。
‘花’恨柳不会不知道,然而此时他将背部面向吴回,反而令吴回‘摸’不透他的用意了:是明知道这时不会遭受攻击故作挑衅么?还是对他自己的实力有充分的自信?
越是想不明白,吴回的心中反而越是焦躁——这种感觉与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掌中的感觉实在相差太远,让人极不舒服!
‘花’恨柳心中虽不知道吴回到底会有什么感觉,不过能够令他起疑却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我佩服你为人虚伪的本事果然是日近千里、可谓神速啊!”在佘庆看来,自家先生说这话仿佛就是为了故意‘激’怒吴回一般——难道此时应该避免的不就是避免吴回发怒么?
“你!”听到‘花’恨柳的嘲讽,吴回不禁想到当日在熙州时,两人也是因为‘花’恨柳说了他“虚伪至极”后才大打出手的——不过,平心而论那可算不上什么“大打出手”,‘花’恨柳当时是在“打”的这一局中直接认输了的,后来虽然与吴回也有动手,也不过是在挨揍之后及时被杨武阻止,非但不解气,还令吴回一直以来都耿耿于怀。
“哼!我明白你的想法。”脸上怒气一闪而过,吴回却没有‘花’恨柳期望中的破口大骂、狼狈模样,反而是冷笑看着‘花’恨柳道:“攻心战你自可省去,我来这里并不是要与你耍心眼,这一点想来有公孙止意那老家伙便够你应付的了。”
说到这里,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乐事,脸上更是笑开了‘花’似的,继续道:“昆州落在谁手里,你来定都城有什么鬼心思我都不管……我就是来找你打架的,你打赢了我,我拍拍手就走人,绝口不提你们的身份有什么猫腻;你若输了,我也不取你‘性’命,但是想来之后在这里你也就‘混’不下去了。”
“嗯,听上去这条件蛮公平的。”‘花’恨柳听后竟真是一副苦心权衡的模样,思索半天郑重点头道。
“那如何?答应不答应?”见‘花’恨柳并无异议,吴回更是高兴,回问道。
“自然答应。”被吴回这样一问,‘花’恨柳反而摆出了一副“这么好的条件你竟然会以为我不答应么?你脑子有病吧”的模样,向吴回翻白眼道。
“先生!”佘庆在一旁可不会像杨简一样简单地就凭一个神‘色’乃至一丝柔情就信了‘花’恨柳,他此时考虑的却要清楚很多——越是看上去公平,‘花’恨柳若是应下来就越危险,为何?自然是因为两人的实力仍有不少差距了。
回想当日两人的比试也可以知道,那又有什么公平可言?一会儿比试他自己擅长的书文,一会儿自觉放弃武斗,可以说若非没有后面的意外,他整个过程都会毫发无伤,而吴回呢?在比试之前便已经被‘花’恨柳骂的名声尽臭了——这哪里又有什么公平可言呢?况且,暗中使用‘迷’‘药’一类这样令人不齿的行径,自家先生又不是只有那一次用过……若真是公平的比试,‘花’恨柳十有***是要输的。
“莫急,我心中有数。”不知道‘花’恨柳是吃下了什么定心丸,对于佘庆的担忧并未放在心上,反而一副好心模样对着吴回道:“这么说你这次来就是专程来说这事情的了?不进来坐一坐么?”
“不必了!”吴回冷哼,“本来只是让他们传个话过来便好,只不过……”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杨简,却见对方正将全部心神放在‘花’恨柳身上,心中又禁不住生出一股对‘花’恨柳的恨意。“总之,明日下午我在内宫之中等着你,你准备好了直接来便是!”
“哦,好的。”‘花’恨柳佯装不知他的恨意,笑道:“我有一言相赠,却是紧接着刚才的话——所谓狗行千里改不了吃屎,你要继续虚伪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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