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旁的田宫也未料到墨伏说动气便动气,见徐先生昏了过去,慌忙上前照看道。
“哼!”墨伏也未料到自己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却将人直接吓昏了过去。心中不禁想这‘花’恨柳收学生的标准还真是与常人不一样!
“怎么?让他改名有错么?”虽然事情确实做得出格了一些,不过墨伏那里肯认,瞪着眼问田宫道。
“错……是没有错的,不过这强制改名……”田宫一边苦笑着回应,一边帮徐先生松绑,将他平放在帐前的草垫上。
“不是有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花’恨柳既然是他先生,我自然也要算作他的长辈,便是让他改个名字,他还能说些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嘴上应着,田宫心中却在嘀咕:您跟我这么说有什么用啊,刚才就应该这样跟他说了啊……
“先让他好好休养吧,接城一事过两天再说!”说着,便挪动了轮椅将要出‘门’。“哦,对了!”走到帐篷出口,他忽然停下道:“待他醒来便直接告诉他,此后他改名了,叫做徐第一!”
徐第一……田宫不禁腹诽道:叫“第一”真的没有关系吗?
隐约着,又听墨伏边出‘门’便嘟囔:“第一和先生不一样意思么,不过是换个说法罢了,也算尊重他父母了……”
徐先生……不,此刻开始他便叫做“徐第一”了。
徐第一并不知道自己再醒来时就已经被改名了,可是灯笼——柳灯笼,却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就要被人拆穿来了。
她虽小却也知道自己是被仇家寻上‘门’来了,原本按照计划她应该能够再多躲上一段时间的,可是不成想这天下第一“靠山”四愁斋竟然被人平端了!是真正的平端,整个山头好像被人用巨剑削去一般,自己与天不怕从山中返回时,便只见了被削得整整齐齐的山头,几间破草房子竟然被人直接连地皮都搜刮走了!
“吃‘肉’还得吐骨头呢!”这是她当时反应过来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不过天不怕显然就没有这份定力了,长久以来他无论是去熙州也好,也是‘花’时间在外玩也好,四愁斋都是他心中的家,眼下自己的家被人端走了,他怎能没有一点反应?
根本不用她问,一旁呆滞了不多久的天不怕便开始哭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觉得在自己跟前哭太久不太好,两人又连夜赶下山来准备先找个住的地方凑合一晚,不过也就在这时候,紧接着倒霉的事情便来了。
自己就不应该去给天不怕买糖葫芦!想到这里,灯笼不禁气恼,分明就应该是男子汉给自己买好吃的才对,自己到底是怎么就答应天不怕要去给他买糖葫芦的?
灯笼有点记不清了……她将原因归咎于将自己掳走之人,竟然不由分说提起自己就逃,沿路上还不让休息,结果‘弄’得自己一直想睡却因为颠簸一直睡不着,眼下连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回想起来都费劲了……
刚开始时她只认为自己是遇上了拐卖小孩的了,毕竟如今天下大‘乱’,易子而食的事情都不稀奇,何况是大街上掳走一个活人呢!不过,过了没多久她却心寒了,原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虽然开始时他也曾告诉天不怕“我是正阳,若想此人活命,提头来换”这样的话,可笑的是那时自己想的可是一道名菜——生吃猴脑。
这人让提头来换,想来也是想吃什么脑子了。
然而,当对方笑着对自己喊出“公主”一词时,灯笼便知道这下事情就麻烦了。
紧接着,她很快便意识到对方所说的“提头来换”也并非是想吃什么脑子了——他是想要杀人,想要别人的‘性’命啊!
而眼下唯一或许可以说令这些人忌惮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叔父——一直在熙州隐姓埋名的牛望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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