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今天还能拔得出么?
说话之人正是牛望秋。他自‘花’恨柳身后赶来,与‘花’恨柳相差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此刻见这三人正被人包围起来,出于好心才开口叫道。
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声喊,顺带着也将独孤断的刀喊停了。
这只是第一重晦气,第二重晦气是原本面临的情况是独孤断、温故、‘花’恨柳三人需要对付这小股的数十人,眼下牛望秋赶到,原来分开的两拨“流火”再次汇合,他们四人要对付的是上百人……压力徒增!
“你们都住手,咱们都是朋友,大家有话好好说!”一停下,尚来不及多喘几口气,牛望秋对着身前与身后的两拨人马解释道。
后一拨人马并不知道刚才‘花’恨柳说过“人绝对不能杀”,所以刚听到这句话时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过当他们看到先前的同伴们一个个面‘露’讥讽,摩拳擦掌准备下一刻就大干一场时,他们便自以为是地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想来这群人必定是软包无疑!嘴上只会说漂亮话,实际上是不经揍的。
如此一想,他们的表情也变得和先前的同伴一般,讥讽且耐人寻味。
“我与葛尔隆是朋友,他在哪里,让他来见我!”牛望秋并未察觉此刻场中氛围的微妙变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说到这里,他又仿佛是解释一般向‘花’恨柳道:“我方才之所以不说,一是因为觉得你办事太唐突了,先吃一下苦头正好涨涨记‘性’,二是你跑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说……哦,雨晴公主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不过这两个人都应该知道,此刻是安全无虞便是了!”
‘花’恨柳听他前半句话只觉得郁闷至极,不过好在听到最后终于有好消息了。向独孤断、温故望去,二人皆点头附和,‘花’恨柳这才大舒一口气。
“麻烦你们去跟葛尔隆说一声,就说老朋友到了,让他来一下,如何?”虽然眼下的形势微妙,不过牛望秋仍旧是一副商量的语气,脾气好得不得了。
“你谁啊?凭什么直呼我家首领的大名?”
“就是!你和我家首领很熟么?我们怎么没听说过首领有中原来的朋友?”
“肯定是你们随口编的借口!中原人都没有好人,这几人来咱们脱斡汗部,是想对咱们草原图谋不轨!”
“有道理,先抓起来再去问怎么发落……”
……
预期中的效果并没有达到,这不禁令牛望秋老脸挂不住,他面‘色’微窘,轻咳一声道:“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只需要对葛尔隆……哦,也就是你家首领,你们只需要对他说王庭来的老朋友又来看他了,他便知道我是谁……劳驾去通报一声怎么样?”
“肯定是胡说的,都看出你是中原人了,还让我们去跟首领说是王庭来的,你欺负兄弟们傻也就是了,怎么还骂我们瞎呢?”
“我去你的科泽!什么叫做兄弟们傻?你到底是帮谁啊?”
牛望秋叹了一口气,听着这周围的上百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不禁摇头苦笑,向‘花’恨柳等人郑重道:“向这么多人讲道理,果然是行不通的……”
“少罗嗦了,咱们先将这几人绑了,带到首领跟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仿佛周围的人也与牛望秋一样,渐渐失去了耐心,有人提议立即就有不少人随声应和。
“事到如今,也唯有先将他们制服了再去找葛尔隆了……”牛望秋叹口气,一副对不住老朋友的模样,又不忘叮嘱‘花’恨柳、独孤断两人:“待会儿动手,千万不要杀人,让他们知道痛就是了,毕竟都是朋友……”
之所以这样说,并非不相信他二人的心‘性’,只不过对于‘花’恨柳,牛望秋知道的清楚,这一位动起手来很难说知道什么轻重——而对于独孤断,牛望秋也听杨简提到过,是出手必见血的狠角‘色’,如果不提醒难免循着老路子来个“一剑封喉”就太晚了。
见二人点头,牛望秋长舒一口气。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独孤断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气:这刀,最终还是能够顺利拔得出来了!
不过,正当他静气凝神正‘欲’第三次将刀提起拔出时,又听得远处一声人喊,他将哭的心都有了。
只听远处那人这次喊话更是霸道,既不是单独喊给独孤断听,也不是喊给对面的“流火”听,而是冲着全场的人道:“都不要动,谁动我就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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