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连夜将他二人带来了,你们一起出发吧。”面对温明贤与隋复之的不解,金正阳笑道:“自从上次‘花’先生从这里离开一直都未曾回来过,白伯也应该算是他的故人了,既然不容易等他来,不如趁这个机会一道看他去。”
“老朽已是罪人,当日曾亲口说过再不踏出寺‘门’一步……”白胜虽然面无表情,不过从他的话语和眼神之中却仍能看出他的‘激’动之意,“君上不以旧日罪过责罚老朽,还特许老朽随行,老朽唯有跪谢感恩了!”
说完,白胜领着言恕便下跪了去。按照金正阳原来的想法,自己当然有资格接受白胜的这一跪,只不过言恕的这一跪他却消受不起,如今的言恕是司徒活佛,代表的可是万千的信徒,他若真敢受下了这一拜,那又将神佛至于何处了呢?
半是推辞半是无奈,他只得制止了两人,只不过看向言恕的眼光却有些别有深意:你大概是料到了本君不会受你一拜,这才陪着白胜下跪的吧?到底是做儿子的有孝心啊!
对于大君的目光,言恕并不躲避,只是脸上微微一笑,与大君来了个“对视”。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温明贤不知道是看明白这其中的“‘交’锋”没有,他招了招手让温文将言恕随身携带的包袱帮忙拿上马车,笑道:“还好咱们提前准备的马车够宽敞,这一路上也不会显得太挤。”
“不错,这样一来倒是复之可以多向两位老大人请教请教了,哈哈哈,咱们路上再说吧!”隋复之依言也笑道,向大君躬身一礼之后,冲大君身旁的白客棋鼓励似的笑笑,便转身上了马车去。
白胜与言恕紧随他而去。很快,马车外就只剩下大君、白客棋、温明贤与邓彪四人。
“大君如此安排……”邓彪原本就是沉不住气的人,见眼下并无他人,直接开口便要问。
“没有其他的意思,老师应该也明白本君的想法……”金正阳轻笑安慰邓彪道:“一路上你怎样照顾老师与文相,便怎样照顾老王爷。”
“是,属下明白了!”邓彪心中的疑虑解开,自然也不便于长时间停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可是我却觉得……”待邓彪走远,温明贤皱眉‘欲’言又止,似乎对刚才大君所说的“老师应该也明白本君的想法”并不认同。
“言恕说,白伯恐怕快要不行了。”看着邓彪走远的背影,金正阳脸上的笑意散去,微风吹过,似乎沾染上了风中不知何处带来的悲伤。
“您是想……”温明贤心中一惊,方才看白胜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命不久矣的迹象。
“能出去散散心也好,去见见老朋友也好,又或者能够让那位愁先生帮忙看看,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也好。”
“但愿如此吧!”心中感慨一声,温明贤也不禁一阵悲哀:自己,恐怕也不能撑得太久了吧?
“言恕还说过,白伯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当年银瓶王府被满‘门’屠戮一事……据说当日与‘花’先生说过,这一次本君之所以允他去熙州,也是想解了他一个心病,看看究竟有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后来他有一段时间仇视先君,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误解。”温明贤点头,心中却在思量自己当初给‘花’恨柳的哑谜,是不是也一起寻机会说出答案给他……
“总之这一路上,您就当与老友叙旧便是,到了那边以后也尽量多争取,之后怎样本君不管,但第一子,本君必须要先要来……其他的,能做退让,也便退让吧!”说到这里,金正阳脸上一阵落寞,温明贤心中惊异,却也明白大君的这句话在表达什么意思了。
“尽力争取便是!”温明贤躬身复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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