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那以后就不敢声张了,怕再有人找上来……毕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像窦文山那般不动脑子,若是有人刺杀来,也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有些觉得自己嗓子干,孔仲满斟了一杯茶自饮道。
‘花’恨柳看到后也不客气,也为自己斟了一杯。
“所以你让杨九爷帮你注意江湖上有这样铜钱的人,一是想防着别人对你不利,二是想能拉拢便拉拢?”如果这样想的话,‘花’恨柳大概也就明白为何孔仲满对自己是这样照顾了,他甚至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这时候说与他翻脸,或许下一刻自己就一辈子休想翻身了!
死人,也就只有让别人翻来翻去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有什么不对?”孔仲满轻笑,反问‘花’恨柳。
这确实没有什么不对,若是‘花’恨柳知道自己之前也有人来过,肯定也会多加防范……
“你方才提到,即便是不遵守约定也不会有什么……”
“这是从窦文山身上看出来的。”孔仲满点头解释道:“他比我早来二三十年,来到以后你猜他在做什么?哼!”说到这里,仿佛是说到了一件如何可笑之事,孔仲满冷笑道:“他在忙着为他窦家开枝散叶、壮大‘门’丁啊!”
“这……”‘花’恨柳微愣,这位“前辈”眼界还真是看得长远些啊……
“所以也难怪听说我来之后他会紧张了……我看他是越活越怕死了,最后想先下手为强……若是他与我仔细说一说,说不定我们还会是不错的朋友。”说到这里,孔仲满满是惋惜地摇头“啧啧”叹息。
“所以杀了他之后,你也觉得不传话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只要是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就不用担心会被杀、会被追究了?”听到这里,‘花’恨柳大概明白了孔仲满的想法,圣人也好,凡人也罢,骨子里都是有些享乐的兴致的,只不过有的人克制住了,有的人没有克制住……还有的人或许找到了比享乐更能引发自己兴趣的事情。
而孔仲满明显属于后来的一种。
“你经营的孔家,在我耳闻中,似乎与之前的孔家不一样。”‘花’恨柳试探着问道。
“哦?哪里不一样?”孔仲满并未因为‘花’恨柳这样问而面有不悦,相反的,听到‘花’恨柳这样问,他似乎是急等着被人发现、被人夸奖一般,满脸喜‘色’。
“具体也说不清……”‘花’恨柳皱眉想了想:“似乎到了下面这一代人,就都不正常了……”
“哈哈,你所说的不正常,便是我想要做到的‘正常’啊!”便如一语道破玄机,孔仲满拊掌而笑道:“我便是要让这孔家人不正常,最好是全部都疯掉!”
这句话未免太过于疯狂了!‘花’恨柳看着如无事人一般的孔仲满,心中却在反复琢磨着他说的话:最好都疯掉?是你孔仲满自己疯了吧?他这是在做什么?是推着孔家走向覆灭,是要灭了孔家啊!
“难以置信?”孔仲满反问‘花’恨柳,换来的却是一对白眼。他笑了笑并未在意‘花’恨柳的此举,忽然提了个问题:“你也活在熙朝,那么我问你,熙朝的版图中可有关州、饶州这两州?”
“自然是有这两州……”‘花’恨柳想了想说道:“只不过是名字不同罢了,那时……不,以后的关州成为幽州,饶州称为云州……这和你灭孔家有什么关系嘛?”
“那什么关州、幽州我们先不管,你可记得熙朝哪本书,或者是哪个人告诉你,孔姓是云州大姓了?”孔仲满又问。
“这个……”‘花’恨柳想了想不禁也感到纳闷,他自己确实没有听说孔姓在熙朝是大姓……莫非是那所谓的“百年黑暗”的原因吗?
“这是趋势!”孔仲满语重心长说道。
“趋势?什么趋势?”‘花’恨柳微愣,不知道孔仲满的结论是从何而来。
“后世里孔姓不是大姓,便说明它落败了,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此时所做便是顺应历史长河的‘潮’流,这不是趋势是什么?”孔仲满轻笑着问‘花’恨柳。
“不……这不……”‘花’恨柳听完孔仲满这话,明明觉得不应该是这个道理,可是想开口时却发现自己早已忘记了要说什么——这就像他忽然觉得自己脑海中隐隐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等他想要去抓住时却发现早无踪迹……
“你说的不对!”硬着头皮,他仍然坚持着表达自己并不赞同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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