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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武手中当初轻而易举击退毒必死、独孤断与‘花’语迟三人的一式“残”式,如今在‘花’恨柳手中使出,其威力不说比着杨武的要高上几许,却也至少不比当时的威力差。
那看似风轻云淡的一划不过是表面的模样罢了,表面之下威力如何,那最有发言权的两个人自然心知肚明。
毒必死被杨武斩杀于当场,即便知道被“残”式攻击是什么滋味,此时也不能口吐人言了,知道这滋味的且尚存活于世的人,就‘花’恨柳知道的来看,似乎也就只有独孤断与‘花’语迟了。
此刻‘花’恨柳与裴谱在‘门’外过招,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地隐瞒什么,所以屋里的大多数人还是能够听得清楚二人讲了些什么的。一开始听裴谱留给‘花’恨柳两个选择时,他们暗骂其“卑鄙”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等裴谱说可以让‘花’恨柳攻一招时,这群人却又仿若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上去试上一试。
机会只有一次,自然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去试。他们虽然手上痒痒,却也清楚地知道眼前机会难得,一个个不管‘花’恨柳听不听得到,都在‘私’底下为‘花’恨柳出主意、分析利弊。
‘花’恨柳一出招,杨简与天不怕各自在心中叫一声“好”,而独孤断与‘花’语迟却是罕见地保持了一致,皆脸‘色’煞白地后退一步——直至今日,他们仍然对当初杨武用出的这一招心有余悸。
在杨简与天不怕想来,‘花’恨柳这一式可谓是有实有虚,“实”在这确实是有着相当威力,“虚”在这威力尚不是‘花’恨柳的全力。而之所以称之为“好”,则是因为‘花’恨柳动手之时也为自己留足了退路,万一到时候裴谱使诈,‘花’恨柳也好有个应对,免得妥妥被打死。
‘花’恨柳所想正如旁人所猜,他心中笃定自己这一式即便伤不到裴谱,也至少会给对方制造出些小麻烦——即便如此,他自己也便知足了。
带着这一想法,他丝毫不客气地冲着裴谱的脸划了过去。这一划却引得裴谱眉头微皱,不过大概是不想食言,既然答应了不躲不还击,那便索‘性’硬挨下来了。
说是“硬挨”,怕是太过于夸张了。‘花’恨柳初始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可是等自己的手划过裴谱脸前半尺距离时,他心中却忽然警觉:这感觉……不对!
“天人三式”既然命名为“天人”,那便应该有着自于天外的霸气才对,不论是“伤”、“残”、“死”,每一式出来,必是所向披靡,视防护如无物,说是伤人便绝无误杀的可能,说是杀人也绝不给人侥幸之机!
正因为如此,‘花’恨柳对于这招式可谓是知根知底,用起来时也是得心应手。可是这一次,感觉不对,也便意味着什么都不对。
莫说伤人,便是连裴谱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割落。
于‘花’恨柳而言,自己这一招就好像是张开了巴掌,冲着裴谱扇了扇风,于裴谱而言,这一举动却是胆大异常了。
他目如鹰隼,直勾勾地看着‘花’恨柳,‘阴’沉的脸上那不悦的神‘色’没有丝毫掩饰之意,张扬且理所当然。
“那个……这可是你说的不还手……再说了,我并没有将你怎样啊!”心中震惊之余,‘花’恨柳更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担心,尤其是眼下的裴谱这样一副与方才迥异的神‘色’,不需多想他便能猜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大概是惹恼了对方了。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我没有说错吧?”裴谱的话中听不出一丝的语气起伏,就好像此时他说出的话是照着一行字读出来一般,不需要带有感情,只是机械地认出这些字,然后一字不差地读了出来。
“你……你不是没有受伤吗?”‘花’恨柳讪笑,伸手便要去往裴谱脸上‘摸’去,不过惧于对方那噬人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悻悻然罢手。
“合着……若是伤到了,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吗?”裴谱冷笑,这一声笑更是令‘花’恨柳‘毛’骨悚然,不由打了个机灵。
“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不会让我死么?既然你哟这本事,自然的小伤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是不是?”越说到最后,他越是没有底气,最后壮着胆子将话说完,却仍是心虚地加了一句“是不是”。
若是裴谱说一声“不是”,先前两人谈好的“不杀”一事或许便要就此作罢了,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天不怕才心中震颤了一下,却没想到因为听不到外面说什么的雨晴公主却一直在观察着他,此时见他身形微颤,不由紧张,慌忙问道:“如何了?”
“还能怎么样?既然没有伤到裴谱,那便只能受他欺负了。”杨简微皱眉头说道。
天不怕本来还在迟疑是否实话实说,不过眼前有杨简‘插’话,他也顺势点头道:“只希望裴谱下手不要太重,免得到时候‘药’不够用……”
而另外一边,裴谱却并未像天不怕担心的那般出言否认,只是斜睨了‘花’恨柳一眼,然后反问:“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还有……你这是什么意思?”经裴谱这般一问,‘花’恨柳忽然脸‘色’大变,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在‘逼’迫自己‘交’代最后的遗言吧?难道说裴谱要变卦了吗?只等着自己‘交’代完话,他便要出手杀了自己!
一这样开始想,‘花’恨柳甚至连对方怎么杀死自己都想到了:必定是割喉或者斩首中的一个,裴谱此人报复心思极重,方才自己要伤他连,他不端了自己的头那才奇怪了!
裴谱也在心想自己是不是对‘花’恨柳有太多了容忍了些?要知道,那吴回在自己跟前时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这‘花’恨柳倒好,非但旁若无人地与自己说笑,竟然还想着蹬鼻子上脸,想要伤了自己?究竟是何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啊!
心中想着他事,他向久未回应自己的‘花’恨柳看去,一搭眼看到了‘花’恨柳那副失落的模样,很轻易便看透对方的想法,冷哼道:“我不杀你,既然已经说定,你便放心地与我过招……方才催促,只是想让你把废话全部说完了,直接过招便是,你废话太多了!”
“哦……哦!”‘花’恨柳脸上微愣,等明白了裴谱这话的意思,这才惊喜着连声应道。
“既然你选择留有余地,我便直接告诉你,你方才这一招的实力,不足我实力的一成……我便仍然以两成的实力来与你过招。”裴谱见‘花’恨柳又要说话,脸上一阵不耐烦神‘色’,直接挥手阻止了地方说话解释道。
既是解释,那也便无所谓讨价还价了,‘花’恨柳脸上苦笑,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番投机可算是着着实实地坑了自己一把。
两成实力……笛逊若是在这里,也不过是达到裴谱的两成实力了吧?
也便是说,‘花’恨柳虽然没哟从裴谱这里知道自己与笛逊的差距,不过眼下却有机会重新感受一下与笛逊在同一实力水平的战斗,虽然这战斗他必败无疑,‘花’恨柳却会安慰自己,“多一点经验也便多一点活命的机会!”
既然决定动手,那这话也便无需多讲。眼见着裴谱左手一个一个地虚空画着圆,直至画到了第五个才作罢,想来便是那单手的“五道力”了,而他的右手在此期间却并无其他动作,反而还负手于身后,远远看去的确是一副高人模样。
眼看着裴谱的架势已经摆好,‘花’恨柳凝神站立了一会儿,正当裴谱感觉他应该会出手时,却见‘花’恨柳出乎意料地转身回了屋里,一边走一边道:“你多等会儿,我去找件趁手的兵器。”
这番作为,倒像是;临上战场的兵卒突然往己方军营中躲,一边躲还要一边解释:“我忘了带弓箭了,且等我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