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我们不是认识了两天,而是两年。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奥迪在我面前刹了车。
“行啊你!”蒋妍从车里蹦了出来,眼神紧紧盯着那两把红木椅:“一转眼的工夫就弄了俩老家具,挺有前途啊,快,先装车吧,我爸下午还要用车,不能让柳叔叔赶不回去。”柳姓中年人也下来帮我一起把椅子腿裹上旧报纸,拴绳固定在后备箱。
回程的路上。
我真觉得挺不合适的,便想再道一声谢。
忽然,两个热乎乎的一次姓饭盒递到我眼前,蒋妍掰开方便筷子拍到我手里:“一猜你就没吃饭,喏,还有点温乎呢,趁热吃吧,哦哦,先说好啊,这可不是我们吃剩下打包的,是专门给你叫的菜,我看昨天跟黑山公园你挺爱吃鸡丁的,就要了道宫爆鸡丁,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不爱吃也凑合吃吧!”
谁想,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她,竟还有这么心细的一面。
那一刻,我心底生出了一丝感动,暖洋洋地缭绕在胸膛,很是舒服,“……谢谢。”
“又谢?你数数从刚才开始你说了多少遍了?”蒋妍气哼哼地就想用肩膀撞我。
可偏偏,我正往前欠了欠身子要吃盒饭,她这一撞,肩膀落了空,反而是鼓囊囊的小胸脯横结结实实甩在了我的大臂上。
蒋妍脸腾地红了,从后视镜快速瞅了眼柳叔叔,随即羞羞地瞪着窗外,哼着小曲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尴尬地咳了咳,也没言声。
差五分钟两点,奥迪车停在了潘家园旧货市场门口。
我和蒋妍一人抱着一把椅子,没往地摊那个大棚走,而是找了个最近的店铺钻进去,“老板,收不收老家具?”
之前也没顾上看,进来后才瞧清,这是家主卖字画的铺子。
“我看看。”中年老板拿了个放大镜,蹲在椅子前仔仔细细地边摸边瞧,“想卖多少?”
我道:“一万五。”
“给不了。”老板挑刺道:“腿上有不少伤痕,椅面也被利器划过口子,顶多给你四千。”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红木南官帽椅的市价,但四千块,肯定不够我赌石的,“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一口价九千,不行我就去别家了。”赌石差不多已经开场了,要不是我赶时间,肯定得货比三家再卖。
他考虑许久,终于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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