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咱们这知青点还能待多久,我都二十三了,啥时候给咱们分配工作啊。”
“能不能分都两说呢,前天听队长说,去年那批都转大集体了,不是正式工。”
“大集体?哎呀,那待遇差老鼻子了,咋能这样?不公平.“
”有啥招啊,咱又不是干部子女,“李东梅苦笑,“你还行,你爸你哥都是工人,我呢,我爸是盲流子。”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墩子听不太懂她们说什么,只依稀觉得是什么工作的事,这几个女孩子在这里的农场干活,等着分配工作,在这个地方还有好几十个和他们一样的人,最大的官是队长,是个当兵的出身。
“可惜,上海太远,这都柿又存不住,要不就能给安妮寄点过去。”
东梅叹口气,王小红说:“咱们多熬点都柿酱,没准安妮啥时候回来看咱们呢?”
“想的美,上海啊,上海那是什么地方,谁回去了还能记着咱们这破山沟。”
一个女孩子说道。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李东梅说:“不能吧,咱们可是在一个知青点这么多年,安妮不会忘记的。”
“有啥用呢,没听说吗,现在流行向钱看,咱们这些待业青年没钱没工作,要被时代淘汰了。”
这里都柿实在太多了,几个女孩子很快就摘了一桶,都开始蹲在浆果旁一把把撸着吃。
她们吃的香甜,墩子也跳起来一头扎进浆果秧苗中大吃起来。
“天啊,这是咋回事?”李东梅大叫起来,“刚才这老鼻子都柿,咋这会都不见了,这是被啥玩意啃了咋地?”
几个女孩子听她叫喊都围过来:“不是吧,东梅,你看错了吧。”
王小红俯身仔细看了一下,也叫道:“没错这就是啥玩意啃的,看,都半拉克及的,还是刚啃的,这就咱们几个,也没看到有啥玩意啊。”
墩子要气晕了,啥玩意,啥玩意!我是墩子,是美丽可爱百变松鼠!
可是那几个女孩子根本看不到它,她们蹲在一起,看着那片被啃的乱七八糟的都柿瑟瑟发抖。
“不会是……那个东西啊。”
一个女孩子小声说。
“咱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咋能信这些事!”
李东梅站起身,挺了挺胸脯子,给自己壮胆。
王小红也跟着站起来,忽然她指着前面叫道:“那……那是啥?”
只见前面的都柿像是真被什么东西啃食,忽然间就少了大片,有些啃都不干净,到处都是红色的汁水!
“妈呀!”
几个女孩撒腿就跑,铁皮桶子都扔下了。
墩子看着她们的背影,捧着肚子满地打滚,哈哈大笑。
五个铁皮桶子,装的满满的浆果,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墩子开心的钻进个桶子,再钻进一个桶子,边吃边玩,还给自己洗个酸酸甜甜的浆果浴,最后吃的实在走不动了。一步三挪,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找到个泉眼,快活地洗个澡。
这是附近小动物常用的饮水泉眼,于是那天喝水的小动物们都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这水是淡红色的,还酸酸甜甜。
到了晚上,墩子知道自己遭报应了因为它的牙齿倒了!吃了太多浆果,牙齿酸倒了!更可怕的是浆果在胃里发酵,它打了几个含着酒精味的饱嗝后,晃来晃去,从松树上直接栽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