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安当下人就冲了进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戚承戎示意远远跟在身后的手下，让其上前关上了门。

准备好吃食李如歌刚好看到这一幕。

被关在里面的那个男人很危险，那个少年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李如歌面露忧色，还是走上前轻声问道：“爷，他应该没有恶意，不如就放他离开吧。”

戚承戎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说道：“我给他机会了，这是他的选择。”

李如歌：“可是……”

“如歌，有些事还是说要懂太多。”戚承戎打断了女人的话。

尽管他的语气中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是他的话从来都是命令，若非触及到他的威信，他不会主动出口给人警告。

李如歌只好闭了嘴，内心一阵苦涩。

她一直离这个男人很远，远到怎么也触摸不到。

戚承戎在那条越走越黑的路上不停下脚步，一意孤行的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

李如歌无数次的想要将戚承戎拉会来，可她总是发现自己的想法和能力在政权面前多么的渺小可悲。

看着走在前面男人孤傲的背影，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更近一点……

她一时想得出神，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什么时候听了下来，李如歌一脑门就撞了上去。

男人的背脊坚硬停止，李如歌鼻子当即泛起一股酸意，泪水就冒了上来。

好疼……

戚承戎转过身看着她，英气的眉峰轻轻敛着，“你有话要对我说？”

李如歌是有话要对戚承戎说，但是碍于卑贱的身份却从来没有说出口。

而现在，李如歌觉得自己不该再逃避下去了。

哪怕会死，哪怕会让戚承戎讨厌，她也该说出来。

李如歌已经打算好了最坏的结果，便开口道：“爷，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都是迫不得已的，可是在达成的目的之下，不应该堆满无辜人的鲜血，大越的江山不应该是这样的……”

戚承戎低垂的眸子映着李如歌战战兢兢的身影，他眼中含着笑，却又透着几分冷意。

“那你觉得大越的江山该是什么样的。”戚承戎说道。

这个问题问住了李如歌。

试问哪一代君王在成王的道路上，没有无辜的鲜血。

她一个小女子，就算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去指责，去诉说，可那也只是自己个人单纯的想法。

李如歌羞愧的低下头，道：“爷，可那是你的孩子……”

“难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能解决当下的困境吗，就算这样，为什么要你来承担这些!”

在听到李如歌第一句话时，戚承戎的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接下来李如歌说的每一个字，每句话都扎在他的心口。

戚承戎沉下脸，“你懂什么？”

“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包容，就可以对本王指手画脚，认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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