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自作主张把右腿解放了出来,但它就象筋短了一截一样无法着地,膝盖可以弯曲,也不能动作太大,我决定今天在家就开始训练,尽快让全家人看到我自己可以行走了。
正当我犹豫着是爬着上卫生间去还是等一会平安起床背我过去的时侯,门轻轻的开了,母亲和孔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我已经醒了,母亲先踮起脚尖走了过来,用手比划着卫生间,是在问我是不是要上厕所,还怕说话吵到了林英休息。
我大窘,但又确实需要,我就点了点头。
母亲一招手,孔叔也轻手轻脚过来,转过身就要来背我。
我赶紧推了一下,想自己硬撑起来,我怎么能让一位六十岁的老人背我,但我母亲按了按我的肩头,摆手不让我动,我只好乖乖被孔叔背了起来。
孔叔没在我们屋那个卫生间停留,而是把我背出这个房间,送到大厅卫生间里,我明白这是怕在我们那个屋万一弄出声音影响林英休息。
我又被感动了,心里酸酸的,孔叔的后背挺直而结实,跟他长期干农活有关吧?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是不必长期住在乡下的,在县城里早已转正成为在编教师了呀!
我的右腿可以弯曲,脚可以落地了,我觉得舒服极了,打算长蹲一会,把存了几天的体内垃圾排出去,我感谢了孔叔后就让他出去吧,我需要他再喊他帮忙。
没有想到我真的就便秘了,从六点熬到七点半,孔叔进来了四五回,都看到我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听到外面有思念、平安和母亲的声音了,我更是急得难受。
他们是不是也要上卫生间啊?这怎么是好?我这上不上下不下啊!
我急的满头是汗。
他们在卫生间外面具体是怎么商量的我都不知道,后来是平安被派了进来,手里拿着治便秘最简单有效的药物一一开塞露。
这东西在前一段儿在家里医院住院时,大舅哥就给我用过,直接挤入肛门用于润滑,如同打开塞子,体内垃圾都会滑出来了,那次是直接在病床上弄的,我至今都觉得有愧于大舅哥呢!
现在我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外面那么多人等着上厕所呢!
在平安的帮助下,我总算是把药物挤进了身体里,我知道自己已经流血了,等几分钟之后,我终于痛快地排出了宿便,所有的疼痛的感觉都已经不重要,我只觉得如释重负。
平安非得要帮我清洗一下,我也就由着他了,这一个多小时,好像就经历了人生的一件大事一样,浑身的透汗,血脉贲张,心脏跳动都加速了很多,现在就像虚脱了一样。
平安边给我收拾边哽咽了,我说他这么点儿小事至于吗?男人受点伤怕什么?
小舅舅家的房子装修设施非常齐备,排风很快就把臭气排走了,卫生间里还有,一些芳香剂的气味儿。
我被平安背了出去,到了大厅才惊讶地发现所有的人都起床了,就连我家的小懒鬼江南都挤在母亲身边学着鸭子叫的声音,每当他不上学的时候,都是九点以后才起床呢。
对于老婆和儿子的睡觉,在家里时我是相当纵容的,林英常年都是八点半以后才起床,江南是只要放假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他有一个英语班上课都是放在了下午。
我一向认为睡眠很重要,所以老婆的睡眠好了抵抗力就会强很多,而江南是长身体的时候更应该有充足的睡眠。
今天这是怎么了?
很快就有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小舅妈从我们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副还没转过神来的样子,还没和大家说话,就猛地又往卫生间回跑,嘴里大声喊着娇娇快过来。
娇娇是真的还没有起床,但她一定是听见了大厅里她妈妈的大喊声,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就跑了出来,见我们都看着主卧室的方向,就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赶紧跑了过去。
然后是娇娇敲卫生间的门让小舅妈放她进去,她进去以后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严了,我们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大厅中就剩下我们一大家的人,我们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悄声问了一句母亲小舅舅什么时候走的?母亲小声的告诉我,六点钟喝了碗粥之后,就自己开车走了。
我示意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没有必要就这么干等着小舅妈出来,她出来看着我们一大家子的站立仪式反而会更尴尬的。
于是,我们就都轮流开始洗漱,准备碗筷,盛满粥,大家围坐偏厅吃早点。
母亲特意给小舅妈和娇娇,留了两双筷子和盛满了两碗米粥。
她们娘俩个出来的时候,母亲喊着她们赶紧过来坐下。
“娇娇,和你妈妈过来吃饭吧!”
小舅妈站在大厅停顿了一下,被娇娇抱着胳膊硬拉了过来,小舅妈半推半就的跟了过来。
“小舅妈好!”我们三兄妹语句相同,整齐划一地像刚刚见面一样,集体向小舅妈问好。
小舅妈愣在了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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