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他又从桌上揭起这张纸,慢慢地吹干,将它装到一旁的信封里,用浆糊糊好。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到是不必他另外费心。
然后,他向那个还在不远处达着的老生招招手。
那生兴奋地跑了过来,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帮我送个信,”阿七对那个老生说着,“知府衙门,你zhidao怎么去吗?”
东星府虽然是个小府,但是却也是县府同城,知县、知府同城所居。只是一位居城南,一位居城北罢了。平常若没有公务,两位老爷也很少会碰头,免得尴尬。
阿七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合意的人手,干脆叫人帮忙了。
老生赶紧点头:“zhidao的zhidao的,在下还曾与知府老爷有过一面之缘。”
阿七没有相信他这话,很明显的自矜之辞罢了。不过,只要他zhidao知府衙门门在哪里就好。
他将手里的信交给他,又拿出一个五两的银宝来――一旁的大鱼瞪大了眼睛。
银票什么的,虽然面额大,可是对他的冲击,却反而不如这个五两的元宝来得强烈。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漂亮极了的元宝,喉头不由得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七爷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啊,怎么不送些给他啊?
“你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知府老爷的手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但是,一定要保证,知府老爷一定要亲手拿到这封信。然后,我给你十两银子。这一锭,只是定金。”阿七说道。
老生能够在街上摆摊替人写信,自然不会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事实上,能够做到那么清高的人,至少,得是一个家境bucuo、衣食无忧之人。
就好像苏轼的好友陈季常一般,他能够隐居山林当隐士,那是因为他的父母长辈,已经为他赚够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还有田地。
所以,就算他不入仕当官,他也不愁吃喝。
老生既然为衣食的重担所逼,不得不上街赚取这样的蝇头小利,那么,现在这么简单,便能够赚钱一年也赚不到的钱财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他一口就应承下来。
“你完成事了,就还在这里等着我,我到时候绕过这里,将剩下的银子给你。”阿七对他说着。
老生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随便将自己的摊子收了起来,拜托身边一个卖东西的大娘帮他看着,自己就匆匆地离开了。
阿七对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大鱼说道:“走,咱们继续去县衙。”
刚才姚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才zhidao,为什么那个姓葛的管事,如此嚣张。
原来,他仗着的,全部就是这位姓欧的知县。
这位姓欧的知县,年过半百,膝下却只有一个宝贝儿子。这个宝贝儿子有一个非常得宠的姨娘。
而这个姨娘,正好姓葛。
也就是说,葛管事,是仗着欧知县的名头,才能够在七星府,行事如此嚣张。
所以,不让这个欧知县低头,葛家抢走的那些药,他是拿不回来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