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像张弛那样的俊杰,都不是萧星辰的对手,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岂能是他萧某人的对手?
真是人残志坚啊!水圣学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讽刺道:还“这事‘交’给我办就好了!”你看你那样,还‘交’给你办?我就那么轻信别人?
他怀疑自己拨错了电话,重看手机,电话号码竟然神秘的消失。
水圣学猛的站起身来,想自己也没删除这号码,怎么会没了呢?
那半边脸半个鼻子半张嘴一只眼的罗锅,静静的闭上那只好眼,整个身体尽量保持坐直。
水圣学眉头一皱: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殆。而目前即不知己也不知彼,这仗还怎么打?
“我的事暂不用你管,你去吧!”水圣学的原则是信天信地信老爸,都不如信自己。自己在下人生的这盘棋中,也算是围棋九段,自己到如今,还没输过一盘。
人生下一盘棋赢了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赢棋!
张弛这棋下得比狗屎还要臭,他还自认为掐住了萧星辰的死‘穴’!天下到处都是自以为聪明的愚蠢人,包括老爸水宇硕!派这么个东西来,就能打败萧星辰?笑话!
半边脸站起身来,又将刚才的那张白纸铺到他的办公桌上,又伸出那洁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娃娃手,在那纸上写道:“你认为我办不成你的事情?”写完之后,刚要收起纸张,又伸出那小手,划了三个问号,接着划了三个惊叹号?
“你听说过张弛吗?”水圣学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迂回的问道。那意思,张弛可是英雄中的英雄,豪杰中的豪杰,最后怎么样了呢?
半边脸奋笔疾书:“他怎么能和我相比?”这几个字用连笔瞬间写成。
“先生有何本事,堂堂的张弛就不能和你相比?”水圣学好骂就骂了!就论貌相,张弛离一百次婚,后面都有漂亮的‘女’孩追着。像你这样,就是一个盲老太婆也不会跟你的吧?
盲老太婆相亲,左手一‘摸’,你只有半边脸,右手啪的一下就甩了过去,打在你的脸上,你就会连续在地上打三个滚。
半边脸在嗓子眼发出令人得发慌的“格格”声,然后在白纸上写道:“我比不了天下任何人,天下任何人也比不了我……”
好狂妄的动物!水圣学在心里不屑的道。
一张纸写完了,半边脸用两只白嫩的娃娃手,把白纸一搓,往半边嘴里一吞,嘎吱几声之后,头一仰,吞了下去。
他从身上又掏出一张白纸,继续写道:“现在,我不完全是人……”
水圣学没看到他往下写的是什么?见到这四个字,膝关节一软,屁股向座椅上砸去。
半边脸奋笔疾书,然后,用白嫩小娃娃手把这纸张向前一推,推在他的眼前。
水圣学吓的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急忙‘抽’出几张‘抽’纸,擦了额头擦眼睛,眼睛明亮,一行连笔字体,这字体虽然潦草,但非常好认:“你这么一点的胆子,也敢巧不起我?”水圣学看了,心里敲鼓,脸上微红――像洇了红墨水的纸张。
水圣学两‘腿’发软,‘肉’在颤抖,估计自己一时半会不会恢复。他拉开酒吧橱,拎出一杯白酒,一口咕噜咕噜的下去半瓶。然后,又拿出一瓶,递给自称不完全是人的半边脸。
半边脸白嫩的小娃娃手与其整个身体极不相称,但甚是灵活,一把接住,小手指一,瓶盖便到天‘花’板上。然后,仰起头来,一瓶酒倒在半边嘴里,咕嘟咕嘟的全部倒了进去。
水圣学此时喝了酒,一股血液向头上冲起。他意气奋发斗志昂扬,为这不完全是人的人轻轻的拍起了巴掌。
“先生,说人不是人,这是骂人的话,先生为何说自己不是人呢?”在水圣学的哲学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鬼怪。他这时意识到,这半边脸的家伙说自己不完全是人,当然有其深意。
半边脸站起身来,伸出白嫩的小手,一只眼睛流下一行泪水在水圣学的办公桌上。此时那白嫩小手颤抖,微微发红,写道:“我曾是医生,在一次医患纠纷中,被患者家属打折了腰……”
“先生,您别伤心,坐下,慢慢的写!”水圣学此时已经毫惧意,他绕过办公桌,把他扶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把纸铺到茶几上。
半边脸因为罗锅腰的缘故,这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特别的舒服。
半边脸把衣袖向上一捋,水圣学吓得向后一个踉跄,那白嫩的小手向上,却是一个男人的粗壮的手腕。
水圣学想起刚才半边脸对自己的嘲笑,他把剩下的半瓶酒又全都倒进了肚里。
他望向那半边人,半边人的一只眼还在流泪,他尽力不把那泪水洒在那张纸上。
刚才酒喝得酒猛了,水圣学略微感觉这地在转,他坐到椅子上,不仅这转椅在转,天‘花’板也在转,整个房间也在转,就连半边脸和他面前的茶几也在旋转!<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