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蘅,过来帮你老公洗一下脸!”萧星辰望着马槟榔满脸的血,他对着山下喊道。
“萧哥,我们这是在哪?”马槟榔又问。
萧星辰见米若蘅还是没有来,他向山下走去,对正在劝说米若蘅的穆芙蓉道:“到底怎么回事,弄得乱七八糟的?”
“……”穆芙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怎么?哑巴啦?”萧星辰见华叶律和土党参不见了,马槟榔半死不活的,米若蘅则低头痛哭,唯独一个好一点的穆芙蓉又呆若木鸡,他真的生气了!
“你朝我喊什么呀?我既然是哑巴,你喊我干什么呀?”穆芙蓉也是大牌,又不在你萧星辰的手下,她见他向自己这个故的人发火,因而猛的站了起来,小脸绯红。
“萧哥,我们这是在哪?”马槟榔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第三次开始问萧星辰同一个问题。
萧星辰把他带到水管边,打开水龙头,手撮起,等了一手窝的水,按下他的头,洗在他的脸上。
这一把水,把马槟榔的脸抹得像个唱大戏一样。
萧星辰又接着洗第二把第三把,终于把他脸上的血洗掉。
“萧哥,我们这是在哪?”马槟榔第四次向萧星辰发问。
“你自己去想!”萧星辰说着,向白璐的墓走去。
这时白璐的墓,像雨水刚刚冲刷过一样,到处一尘不染。山风和阳光的同时作用,墓的表面有一层薄薄的水蒸汽。慢慢的,墓的表面由潮湿开始变白。
十五分钟过去了,整个墓都干了,只有局部还有碗口大的痕迹。
有名的流浪汉洪门周三,和生的流浪汉土党参平时坐的地方,石面油光滑腻,经大火一烧,那两处又黑又亮。
萧星辰拿起老年管理员买来的草纸、元宝、洋钱条、平安福,将其点上火,一张一张的把它们扔在火里。
他一边烧纸一边向白璐报导自己即将结婚的事情,一边告诉她自己赶走了洪门周三和土党参。
火光中猛的一炸,现出了白璐的比真人小五六倍的头像,就像电视里的头像一样,也像电视里头像那样给人以不真实感。
白璐道:恭喜你福禄寿喜财,祝贺你头胎便是龙凤胎。至于你赶走那洪门周三和土党参这两个流浪汉,我看你只是赶走一时而难赶走一世。你等会儿就要离开我了,他们不还是照样来吗?
萧星辰道:白璐,你尽管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
他的话没说完,火光猛的一炸,白璐的头像随之消失。
他站起身来,望着还想从萧星辰这里捞点油水的恭敬的老中青三个管理员道:“你们三人听着,我一年来这里两次,如果洪门周三和土党参再在这里,或者我听说他们在这里,我立即叫人炒你们鱿鱼!不过,你们要能赶走他们,我到时候给你们每人每月二百块钱的看墓钱,你们听到了吗?”
老中青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说出同一句极为简单的话来:“是!”
纸钱烧完了,有几片纸灰懒懒洋洋的随风飘荡起来。
萧星辰又把老年管理员买的鲜花放在白璐的墓前,向她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去。
萧星辰望着山下,直见华叶律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来。再近前一看,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正在往下滴水,嘴唇冻得乌紫。
萧星辰看了他气便不打一处来,好像手指肚里都在向外冒气:一个训练有素的大个子特种兵,竟然连个土罐子都没抓着,那健壮的大长腿还好意思瘸!
萧星辰又望见痴痴迷迷的马槟榔,连指甲盖里都开始冒气了:一个人也太不禁晕了,让那个土罐子翻身滚下山去,竟然滚晕了!还一遍又一遍的问什么:萧哥,我们这是在哪?
再看那两个把妹是个倒霉相。两个月前都还是娇娇嫩嫩的小大姐儿,现在都成女人了!成了女人也不要紧,还像以前那样娇娇滴滴的就不对了!你哭,都是女人了,谁个哄你?你为什么哭呀?……简直是你麻胡闹台嘛!
萧星辰想到这里,向东边走去,向东二百米,是下山的道儿。
华叶律甘心想跟萧星辰讲土党参的事情,但萧星辰根本就没有听的意思。
穆芙蓉见华叶律水淋淋的,并没有把土党参带回来,又见萧星辰走了,着急的向马槟榔拼命的招手。
马槟榔来了,伸手拉着米若蘅的胳膊,有气力的道:“若蘅,你怎么啦?回去喽……萧哥都走了……”
“你不要碰我!”米若蘅一甩胳膊,爬起身来向萧星辰跑去。
华叶律勾着头跟在身后,一路的山石上,从他的身上洒下一串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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