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接收公司了吗?怎么没走?”中午,萧高贤无精打采的拉着行李箱回到家里,舒瑞芬劈头盖脸的问道。
“没买着车票!”萧高贤的话刚出口,心疼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谎竟然如此自如。
下午,萧高贤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向哪里去?自己和儿子好今就走的,这上午上了一上午的班,下午再去,儿子肯定会问自己怎么没走?走吧,那缪绵怎么办?
手机的一个短信把他惊了一跳,他以为是缪绵发来的,一看,却是个垃圾短信。
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琢磨着,这要不要给缪绵打个电话?打了,她如果要拒绝,他的心脏可受不了呀!
他此时又想转让掉企业了,如星辰的那样,留点钱养老,自己可以和绵厮守在这诊桌的两边。
望着舒瑞芬惊疑的目光,他全身像有许多-毛毛虫在身上爬动。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便决定走!
在火车站,他鼓足勇气给缪绵发了个短信。短信中没有敢称“绵”:缪主任,我要走了。我在车站,再有两个时就要发车了。
缪绵的回信是:老师,祝一切顺利!
萧高贤的头脑里突然像是结了冰:自己这些年来,原来是火叉一头热啊!
第二早上,萧高贤回到了老家。
望着冰凉的房间、冰凉的厨房、冰凉的院落,他开始有点后悔没听萧星辰的话了!要不的话,现在的这个时候,正望着散发着迷人气味的缪绵了。
休息一上午,下午到了自己久违的广丹医药公司。望着变了样的公司大门,他感慨万端。
走到大门口,他本想和门卫打个招呼。只见坐在保安室里的年老的保安正在打盹,他便没有惊扰他的美梦。
走在公司的道路上,所有人全是生面孔。到了二楼办公室,下午三点了。各科室里空调都是开着的,但里面没有人。
他听到南面的办公室里传来笑声,到门前一看,门从里面锁着。
他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脸像烤牌一样的中年人问:“你找谁?”
他往里面一看,里面有两桌人正在打牌。室内飘动着淡蓝的烟雾,他被呛得立即退了出来。
他到走廊前,看了一下指示牌,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在三楼。他到三楼一看,门是锁着的。
他便站在门前孤伶伶的打电话给公司总经理。打第一遍,手机提示在通话中。隔十分钟之后,他又打了一遍,提示和刚才一样。
他越来越焦急,每隔三分钟打一次,打了两遍,提示依旧。
他疲倦的倚在门旁,过了一会儿,无精打采的向楼下走去。
到了车间里,车间也到处是打牌下棋,一派娱乐场所的景象。
他一个陌生人来到这里,没有一个人问一声:你是干什么的?他走出大门,见那个老保安还在打盹,这使他想起日月龙城一院门前那些年轻的保安。他们立正挺胸,姿态像军人一样。
他出了大门,苦笑了一下。自己今真的是轻轻的走了,正如轻轻的来。
他本想买汽车,派还是要有的。不过,由于疲惫,令他向出租车招了招手。
坐在出租车里,他闭着眼睛。虽然有几分倒霉,但也有几分庆幸:如果缪绵真的跟自己来了,她要是看到这种情形,自己一时又束手无策,那可就要丢人了!
随着出租车的颠簸,他想到了儿子萧星辰。
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落伍了。要是儿子来的话,他不打那个保安,但会把他喊醒。他不打那些打牌的人,但至少能把他们的扑克牌给撕了。
他会找出谁是头子,会处分他们,甚至,也有可能打他们。而自己呢?那几年的牢狱之灾,把自己原来就不多的棱角早就磨平了。有时,在家里对妻子儿子还能发个火,而在外面,自己基本上是一脸春风。
到家了,给了出租车司机的钱,下了车。他突然想到:自己大意了,这个医药公司是不是已经临近破产的边缘?这是不是水家又给自己下的套?
带着这个忧虑,他一夜翻来覆去,睡得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第二早头晕眼花。
八点钟,上班的时间到了,公司里才有三三两两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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