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被他凛然逼迫着,她脑袋风车似的转起来。小选里头除了宫女,还能是什么?他说要越过那道坎儿,不许她去后宫里送死……
咬牙冥思苦想,真要有这么个出路,当然比宫女来得强。七姑娘搁下茶碗,小手撑在膝头,斜眼儿盯着屋起跟入学考校沾边的,还没怎么着她,已经哀哀叫起苦来,嚷嚷得比谁都大声儿。
“而且也没听说女官能在前朝当职啊。这么着,除了体面些,跟宫女也没差。”怏怏的,倒像怪他令她空欢喜一场。
见她眼里雾蒙蒙,再逗弄下去怕是又要与他别扭。遗憾作罢,退回去端坐着,转眼又是一副肃穆样子。
于女官这事儿上头,她滔滔不绝,接二连三的发问。他不屑多话,回得干净利落。
“内廷建,规制有变。大半人会放出宫去,留下的……”他眼中俱是冷意,头一次在她跟前露了杀心。“死人占着官职何用?”
她浑身打一个激灵,背脊凉飕飕发寒。
晋升名额有限,定是许多人挤破了头,盯着那位置不肯撒手。他话里意思……没空挡,便强行“请”人挪位置么?
胆儿小缩一缩脖子,眼中露出丝怯怯。怎么挪法儿很是讲究。是请已经有官职的下来,腾出空位;还是阻断底下人汲汲营营往上爬的决心?
早知他不是简单的人。世人推崇的是才高品贵的公子玉枢,而他除了这个尊号,还是当朝国公府世子,手握大权,生杀予夺。
“这么着,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会不会脏了您的手?”
早料到她是这么个反应。就她这副软绵绵的性子,没犯到她头上,她便想着爱惜羽毛。他敲一敲桌案,温声细语问她,“是怕脏了本世子手,还是怕因你造下杀孽?”
用着这样缓和的语调,戳破的却是血淋淋的事实。她再笑不出来,垂着眼眸,心里挣扎得厉害。
“不妨说与你知晓。昭和七年,不仅有宫女晋升女官的考校。会在任职不满三年的女官中,再行复试。排位前十者,可入官衙行走,任侍书女官一职。平日誊抄公文,收录卷宗。凭腰牌出入宫墙。”
他抛出诱饵,她果然蓦地就来了精神。官衙行走?还能出宫?且与后宫毫不沾边儿……这样香喷喷的馅儿饼,七姑娘立马打定主意,论如何也得争上一争。
“你可想过,文王为何突然下诏,命女学里一应贵女进京备选?”他目的达成,还有要紧之事,需叫她知晓。
七姑娘点头,幽幽看着他。需他问,她已想得明白。“这话可是您先问起,真要说了实话,您可莫倒过来,又怪罪我坏了规矩。”得他应下,她忽而很是感概,长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