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童伯稳稳驾着马车,春英退出来,坐到一旁。辕座上支出截儿笑,可她还是露了笑颜,手下动作越发柔和起来。
他要这般带着唇印出入府衙,又正值他与幼安婚期将近,确是能令对方颜面扫地,一夕之间,成为燕京的笑谈。
可这般作为,徒增笑料尔,未免太过,不值当。
“您还真与她计较。”她好笑,心里却因他而柔软。不论多明理的女人,被男人这般护在心上,总还是会生出些飘飘然的虚荣。她想,她亦不能免俗。
到了府衙,刚进后堂,她本已落了座,可看见案上仲庆给端上来的茶碗,七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复又起身,到里间去与他挑了身月白的常服。
她出来那会儿,他刚净过面,转身,便看见她捧了在手上,直直递到他眼皮底下的锦袍。
她笑眯眯看他,小眼神儿往自个儿案上置换的茶盏瞄一瞄。似是在问:您能换我的茶盏,我怎就不能剥您的袍子?
他将她张扬的暗示看在眼里,眉梢挑一挑,深深睨她一眼。信手将面巾掷在朱漆的面盆里,施施然接过锦袍,展开来搭在臂弯,举步往内室去。
这男人……她在他身后窃笑。却不知,他背对着她,亦是浅笑纵容。
这厢七姑娘已随了顾大人回府衙。同样是打渡口回城,郡主的软轿却停留在河畔许久。直至要晌午,入了城,这才在城东一酒肆门外,落了轿。
连翘被郡主喝退在隔间门外守着,只听闻里间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想来是郡主生怒,又摔了碗碟儿,连翘越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