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撑船的侍人嗳一声,到底是男人,力气大,摘了菱角,一捧一捧往身后扔,不会儿便垒起小塔般,鲜丰足的一堆。
如此在水塘里待到日头偏西,既玩儿了水,又得了菱角莲蓬。七姑娘心满心足,这才叫掉头靠岸。
离岸边尚有些距离,她正与春英说笑,眼梢忽然瞥见柳树下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本能抬头,看清是他,那人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了佩绶,静静坐在推椅上,身后立着公孙。
她耗子见猫似的,往春英身后躲。慌慌张张缩回先前还放在水里,晃晃悠悠,很是惬意的小脚。胡乱扯了轻薄的纱裙抹一把,急匆匆往被她随手掷在身旁的软履里套。
“小姐,绫袜!”眼见世子立在岸边,春英也是慌了神。将被七姑娘扔到乌棚底下的绫袜拾回来,赶忙往她手里递。
“来不及了。”她光脚套进绣花软履,春英只觉眼前一花,那绫袜便被姑娘揣进了袖兜。春英嘴皮子动动,看姑娘忙着打理裙裳,遮掩脚下,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她搭着春英的胳膊上岸,公孙冲她点一点头,正好领命告退。
她若其事走过去,因着心虚,话也就特别多。絮絮叨叨跟他说起下午晌,池塘里荡舟的好处,转身殷勤给他指一指,她采来的菱角。
“于您腿脚颇有益处,煮熟了,下官再给您剥。”她推着他,沿湖畔走小道回去。一路都是她清脆的唠叨。他也不嫌吵,于她不经意的时候,眼风掠过她脚下。上好的轻纱,拖曳在地上,她莲步轻移,款款有致,绣花的鞋面只微微露了头。
他收回视线,端正看着前路,嘴角稍稍勾起。耳畔是她柔柔的语调,正交代春英顺道送些去熬粥。
回屋后,他弃推椅,上榻靠躺着,久坐,难免腰身酸累。照顾好他,她借口净手,转身便走。脚还没落地,已被他搂着腰,轻而易举,反身带进怀里。
“身子已是偏寒,何以如此淘气。”春秋寒暑,她身上总比他凉几分。偏偏她不耐热,贪凉得很。小日子老喊肚子疼,也有她自个儿不听医嘱的缘故在里头。
她被他带得伏在他身上,索性蹭上榻,侧躺下,往他怀里钻,十足抵赖。“这不您忙着,屋里又闷得慌。”一副讨好的模样。
锦榻宽敞,他向后让让,叫她躺得自在些。手掌摸上她腿弯,斜睨她一眼,出手如电,握着她腿肚子。他倾身下去,利利索索,褪了她软履。
她白生生,秀气的脚丫子,饱满又讨喜的呈现在他眼皮子底下。仿佛害臊了,她蜷着脚趾,红着脸推他。
她一只脚伸展着,紧挨着他腿边。另一只脚却屈着,被他捞在手里。他手指若有若,把玩她光滑细腻的赤足。被他干燥温暖的大手一碰,她脚下顿时窜起股酥麻。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竟还欲遮瞒。许你自个儿说,该当如何罚你?”边说边抱她起来,他坐直身,将她打横放在腿上。
他心下意动,剥菱角,哪里比得剥她,叫他称心如意。顷刻,另一只梨黄的软履,也被他远远掷了出去。他眼中只剩她小巧的秀足,放肆揉捏几回,呼吸也变得浑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