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兵权才是明王对林羽的真正杀招,墨韵痕沉吟了半晌,才艰难地道:“那这些士兵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徐子玉轻松地道,“牧苏军按理来也是西北军的一部分,又不是解散部队,只是各部的将领要重新安排了。你放心,林将军的军阶、爵位等待遇不会降低的。”
墨韵痕又陷入了沉默,倒是路闻歌不忿道:“拆了牧苏军,就不怕寒了众将士的心吗?”
“等内战结束,四大军团肯定也要重组了,西北军到时有没有都不好,这些都要几位王爷来做决断。”徐子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用扇子着墨韵痕等人,“当然了,各位的待遇也和林将军一样,不会变的。”
“现在得好听,谁知道到时拿我们怎么办,拆了我们牧苏军就方便你们到时一个一个地下手了对吧?”路闻歌气愤不过,指着徐子玉的鼻子就大骂,“这主意肯定也是你出的吧。”
徐子玉看见路闻歌撸袖子,以为他要动手,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后退着一边道:“哎,这只是个建议嘛,王爷只是让我来示好,表示他想和林将军化解误会的意愿,其他东西,我们到时再谈嘛。再最后拿主意的也是林将军,又不是你们,林将军人呢。”
“不用谈了。”
墨韵痕刚要开口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林羽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墨韵痕和路闻歌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不用谈了,你回去跟荣仕礼,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林羽完挥了挥手,示意让徐子玉走人。
徐子玉怎么也没想到林羽是这么个态度,他摸不准林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牧苏军对上朝廷分明就没有优势,按他的想法林羽应该不会这么傻到要和朝廷开战。
“林将军,你,你,你这……”徐子玉脑子一打结,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林羽冷眼看着徐子玉,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你还赖着不走,想陪荣仕礼一块洗脖子吗?”
徐子玉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话头吞了回去,向林羽拱了拱手,一句话都不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墨韵痕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殿下在哪,我去看看他。”林羽没有丝毫停下来和墨韵痕他们寒暄的意思,直接就往后面走,“陈到他们还没回来吧,回来了让他们来找我。”
林羽找到了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太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了一遍,墨韵痕和路闻歌跟在林羽后面赖着不走,才知道上京所发生的一切。
得知真相的荣佖骐有些黯然神伤,他低声对林羽道:“想不到为了我的事情居然使得堂弟丧命,也差害了林将军的性命,这让我于心何安。依我之见,反正现在也是我荣家的人当权,其实谁做皇帝不也一样,要不就与皇叔他们议和吧。”
“议和?”林羽冷笑道,“殿下觉得现在还可能有回转的余地吗?我近卫营上下千多兄弟的性命、荣兄弟的血仇、加上殿下对帝位的威胁,我怎么可能还与他们同殿为臣。”
墨韵痕心里虽然不想同朝廷开战,但他认为议和的可能性也很,他低声补充道:“殿下,御亲王给出的条件很苛刻,拆了牧苏军之后朝廷肯定会翻旧账,不拆他们便对主公如鲠在喉,我想战争是难免的了。”
“我是不会与朝廷和谈的,我答应过荣兄弟,他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殿下,上京知道了你的所在,其实你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你要怪便怪生在帝王家,又被选为了继承人。”林羽的神色非常疲惫,但眼神极为坚定,太子性格不刚硬,如果他都不坚定,牧苏军哪还有未来。
荣佖骐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像是很累地道:“如此,便听林将军的。”
离开太子住处之后,林羽来不及休息,路上就开始对墨韵痕和路闻歌发号施令:“路先生,你去筹备军资,筹集所有我们能收集到的物资;墨先生,你负责整理情报,明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会,想想下一步具体的行动。对了,把谢子衿叫来,全城戒严,先把兴荣商会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在林羽回来之前,牧苏城内人心慌慌,都觉得心中压抑却十分迷茫,等林羽回来之后,街上全副武装巡视的士兵将这种高压化到了明处,任谁都知道,这是又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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