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家伙居心叵测啊,谁知道秦翦是不是心怀歹意,不能让大家就这么出去啊。”罗彦卿以前就觉得秦翦这人过于功利,不太喜欢,现在林羽也没他是不是假装叛变的,根本就信不过秦翦这人,连忙向林羽劝道。
“你多虑了。”林羽轻笑道,“秦翦手上有几把刷子你还不知道,我让他一只手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要不放心把剑留在桌上。”
最后林羽向所有人简短而有力地道:“出去。”
罗彦卿无奈,只要把自己的佩剑放在林羽手边,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大家出去了,不过他也没走多远,在不远处死死盯着缓缓关上的木门。
房子只剩下林羽和秦翦两个人,但林羽并没有着急地问秦翦有什么重要情报,也未愤怒地批判秦翦的背叛,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秦翦,直看得秦翦心里发毛。
“属下该死,但属下绝对无意背叛主公,只是当时的情况下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才投靠蜀王。属下想着保全实力,留待有用之身,日后还能重回主公身边为主公效力。”
秦翦摸不透林羽心中所想,只能先开口打破沉寂,这种局面,基本上先开口就输了一半,但没办法,谁让他是弱势一方呢。不过秦翦也很聪明,一上来就先请罪,着着又开始为自己开脱。
刚刚获悉秦翦叛变的消息时,林羽心中是怒不可遏,自己一手提拔了同样出身低贱的秦翦却遭其背叛,当时感觉不杀秦翦不足以平息他的心头之怒,但秦翦此刻真到他眼前了,他心中却没有怒火,当初的愤怒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他只是平静地问道:“我当初南下与蜀军交战,形势也不容乐观,你尚且尽力与蜀军周旋并立下大功,为何如今却会未开战的情况下主动投靠蜀王?”
“主公明鉴,属下不敢谎,”秦翦跪了下来,他了解林羽的性格,只要答得好,他还是有机会的,“风陵当时夹在叶君和李东升两股势力之间,当主公出事下落不明的时候,御亲王和蜀亲王都派人来拉拢过手下,巴州的李长生亲自到风陵游,是不计前嫌,许以高官厚禄。”
秦翦把身子深深地伏下,脑门磕在地上,用悔恨地声音道:“当时谣言四起,属下又没有主公确切的消息,而两位王爷的军队已经枕戈达旦准备出兵风陵,加之风陵离得牧苏太远,得不到支援,属下一时糊涂,想着风陵是守不住的,不如先投靠一方,以后有了主公的消息再重新归顺,才答应了李长生,请主公恕罪。”
在秦翦完之后,屋内一片静悄悄的,林羽用指节轻轻敲打着桌子,一道道清脆的声音仿佛扣在秦翦的心头,让他本来就有些慌乱的心更加不安。
林羽注视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秦翦,刚才这家伙的话多半有美化自己的嫌疑,不过他在还未开战之前就孤身跑来自己这里请罪,倒也不算全然不念旧情,而且秦翦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还有一个细节就是秦翦称自己为属下而非末将,未严明的意思就是以林羽的家臣自居而非汉将。
“起来吧。”
一听林羽的话,秦翦悬着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自己的命算保住了。作为林羽最早的部下之一,秦翦对牧苏军的了解比外人更加深刻,林羽刚打下西原的时候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牧苏军会兵发风陵,那时候他就有了投降的打算,但不完全是觉得叶君不是林羽的对手。
为了让林羽重新接纳自己,秦翦采取了最危险的做法,亲自上门请罪,这个做法是否有效,他心里没有底,而且一不心就把命搭进去了,但他知道,一旦成功了,林羽会重新重用他,否则他即使重新归顺牧苏军也成了边缘人物,这种冒险的做法倒是很符合秦翦的性格。
“你不是有什么重要情报吗?来听听吧。”
秦翦已经起身,垂首站在林羽边上,听到问话,马上恭敬地回答道:“是。属下名义上归属的是蜀王,其实不归蜀王府管,也不归叶君管,而是听命于李长生将军。李将军虽然并未提拔属下的官职,但将并州的水师和船只都归拢到风陵由属下统一管辖,可以属下的权力大过于并州的其他任何旅管,而且掐住了叶君补给的咽喉。”
林羽坐起身来,笑眯眯地看着秦翦,似问非问地道:“这么来,我要对付叶君,岂不是十拿九稳?”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