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缓缓打开的。
那种缓慢,就像是有人刚回家,用钥匙打开了门,再缓缓扭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向了门口。
门口。
首先是血。
在滴落的血。
然后是人。
一个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人形的人。
他的全身上下都在滴血。
心脏和肠子肆无忌惮地裸露在外面。
每一层皮肤上都在若有若无地浮现着莫名的纹路。
他睁着眼,半张面孔上都布满了厚重的鳞甲和魔咒般的乱纹。
他看着所有人,伸出了拳头。
他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像是蛇嘶一样的低吼。
然后,他再也无法支撑地像是一座倾倒的大山一样,倒下了。
曾静恒,他像是一部引擎暴走的机车一样,从昨夜一直燃烧到现在。
终于,是到了报废的边缘。
看着曾静恒缓缓倒下。
所有人,居然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大家……”
还没等眼镜男的话说完。
一只手,从后面,稳稳地拉住了曾静恒。
紧接着,一个全身风衣如墨的男人提着一把刀,走进了这间密闭的会议室。
他先是轻轻地合上了大门,再把彻底昏迷的曾静恒放在了一边,最后对着所有人笑着说:“抱歉,我来晚了。”
这个笑,一如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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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
已经尘埃落定的顶层会议室。
一个双耳插着耳机的金发马尾老外蹲在陆枭死不瞑目的尸体前,仔细地观察着他脖颈处那一刀封喉的伤痕。
“好快的一刀啊。”他用无比纯正的中文,像是自语着说道。
“你有把握打的过他吗?”这时他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原来,他正在和人打电话。
“onderful,你试探出了什么?”
“没有什么。”
“wonderful,你告诉我,你牺牲了一整个分部的力量,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你觉得father会满意?”
“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而且,不过是死了一条不听话的狗,和损失了一个随时可以重建的分部,真的很重要吗?”
这个夜。
终于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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