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抬头看去,却正是自己的爱将张合。当时笑着和蔼的问道:“yV(张合的字)有何见解?”
张合胸有成竹的给袁绍分析道:“吕鹏刚刚平定了乌桓,虽然解了他的后顾之忧,缴获了无数钱粮牛羊,但是他的基本兵却损失惨重,所以这一次他的进攻目的,绝对不是我们翼州,他也没那么大的胃口,而仅仅是为了恢复我们占领的幽州四郡,也就是说,吕鹏可能就是要打一场有限度的战争,全了他幽州牧的实际,所以我认为,他绝对不会直接打范阳,和我们的翼州本部直接对抗。”
袁绍不由得轻轻点头,这个分析很在理,在袁绍的心里,吕鹏和自己直接对抗争雄,他还没有那个资本和资格。当然,他也应该没那个胆量。
“既然吕鹏不过是想收回幽州四郡,那么他一定先打涿郡,切断北方两郡和我们的联系,让我们那两个郡孤悬在外,然后施行各个击破,在没有了那三个郡威胁他的后背情况下,在全力攻击范阳郡,尽量避免和我们根基主力对抗。”
这时候素来和配审配唱反调的逢纪站出来支持了张合:“张将军所言极是,如果吕鹏直接攻击范阳郡,那么南面就要面对我们本部的大军,而在范阳的北面,还有我们三个郡的威胁压迫,就会出现腹背受敌的窘境,是个傻子就不能这么做。”然后还笑嘻嘻的问审配:“吕鹏是个傻子吗?”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既然吕鹏不是傻子,那你审配可就不聪明了。
于是又有一群文臣站出来,或者支持审配,或者支撑逢纪,在这里很明显的分成两派,反倒是将张合丢在了一边,毕竟,武将在耍嘴皮子上,怎么的都逊色文臣一筹不是。
一派是原先袁绍手下的老臣,一派是以翼州韩馥归降的文武为主,这个双方早已经明争暗斗,这一次不过又将这种明争暗斗摆到台面上来罢了。
袁绍本来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听听这边说的有道理,想想那面说得更是不错,于是大堂上争吵了一日,也没有一个结果,最终,袁绍排开酒宴,大家开始欢喜畅饮,酒宴中再不谈正事,倒是诗词歌赋满天,那太平的感觉简直让人羡慕。
张合看见,不由得一声长叹,告个罪,辞别了袁绍,直接大步扬长而去。
一场酒宴完毕,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将那紧急的战事丢在脑后。
这也不怪大家这么轻松,因为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缓慢拖沓,时间有的是,大家慢慢商量吧。
就这样争争吵吵五天过去了,酒宴倒是无比丰盛,但事情依旧没有个定夺结果,两派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产生了明显的对立各不相让。
而就在这一天,正在大家争吵着准备晚饭的时候,涿郡的紧急信使却冲进了大堂,给大家的这场扯皮会议,定准了基调――吕鹏,发3万大军,已经兵临涿郡城下,毫无防备的涿郡守军,已经是岌岌可危。
事情已经明朗了,也就没有必要再争论下去,以审配为代表的袁绍老臣,败给了以原先翼州为代表的张合逢纪。
既然吕鹏已经攻击涿郡,涿郡兵力空虚需要救援,于是大家再一次开始争吵着谁去救援的问题。
这次可不是什么扯皮推诿,而是个个争先自告奋勇。因为在所有人的心中,吕鹏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军阀,有兵不过3万,面对涿郡坚城绝对会是一筹莫展,这次增援解围,不过是露脸抢军功罢了。
最终袁绍还是决定将这份军功交给自己的老底子,以自己的大儿子袁尚为主帅,谋士郭图为参军从事,焦触张南为左右,发兵5万,准备来个里外应合内外开花,一战定乾坤。
袁尚对吕鹏那是恨之入骨,就是这个东西,抢了自己的媳妇,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一次总算有机会和吕鹏对阵,必须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有了大公子心急上阵,战争的准备也就当然提高了速度,不过10日之间,五万大军,号称十万就整装待发,然后在誓师祭旗之后,开始浩浩荡荡的前去解涿郡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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