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九丸号紧随其后进入了水雷阵,时速只有八节的它如同一座钢铁小山缓缓向旅顺港驶去·行至中段期待的爆炸依然没出现后。看来今天运气不在自己这边,¨陈绍宽苦涩的摇摇头,没有混乱就发起进攻非常危险,但已经无法选择,只得下令:“航速6节,航向11点,鱼雷舱准一,。”
就在这时·就在“备”字还在喉咙间回dàng时!一阵突然响起的剧烈爆炸声猛然传来,如同一道惊雷让潜艇内的所有士兵都站了起来,疯狂涌到潜望镜旁。
即使早就在期待这声爆炸,可当听到后陈绍宽还是一愣,眼睛飞速贴上观察镜后,远处的画面顿时刺爆了眼球!只见到,排在津九丸后面搭载了名〖日〗本兵的运兵船船艏被已经被水柱托出了水面,然后又狠狠砸了下来没入海面以下,甲板上很多猝不及防的水兵被这种剧烈颠簸直接抛入大海,浓烟和涡流迅速在运兵船四周形成。
一枚一吨重的水雷足足可填装450公斤黄sè炸药!就算是皮糙肉厚的战列舰遇上也非死即伤,何况是一艘排水量还不到万吨,完全民用结构的运兵商船!嘟嘟嘟一,急促的汽笛声瞬间就响彻海面,站在津九丸号上的大谷喜久藏下巴都快掉落了,一个劲抓住冲出来的船长怒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水雷,这里一定有水雷!”船长是参加过甲午海战的老海军,立刻就意识到是触雷了,也只有水雷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突然出现在主航道上的水雷让运输船队躁乱起来,尤其是后面三艘雇佣的英荷商船更是纷纷躲避,虽然根据租借合同一旦出现损失〖日〗本政府会照价赔偿,可英荷水手眼中生命却是无价的!为了一点点钞票直闯有水雷的航道,这不是找死嘛。
“去船头!所有人都上甲板观察水下一,我要准确地航道!该死的!这些黄皮猴子撒谎了,这里有水雷!我们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叼着烟斗,穿着丝质睡衣的荷兰籍船长不顾形象冲入船桥破口大骂,指挥水手观察海面的同时,一把抢过船舵小心翼翼操作起来·这艘货船huā了他半辈子积蓄,他可不想白白失去,更不想葬身在这片不属于欧洲的大海里。
后面两艘货轮也行动迅速,这些常年纵横大海的老海狼的确经验丰富·很快就稳住局面舰艏开始一点点偏航,而就在这时,排在第四位的英国万吨轮左侧却突然出现了两道洁白的高速尾流。
“上帝!是鱼雷!鱼雷左满舵!这里有潜艇!该死的,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骗了我们!”经验丰富的英国船长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身边居然会冒出两枚鱼雷,除了立刻意识到附近有能在水下活动的潜艇外·冷汗更是爬满了背脊。
如果可以回头重来,他肯定会把那个来租借船只的〖日〗本猴子一枪打爆头!因为那个傻鸟根本没说这里有水雷,更没说有潜艇活动!
此时此刻,第一艘触雷的〖日〗本运兵船甲板已经歪斜九十度,数以百计无助的〖日〗本士兵死死抓住一切能固定的东西,然而这样做依然徒劳,虽然有些人坚持到了最后,但随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运兵船猛然一个大翻身,lù出了布满寄生甲壳的青sè船底。
船只翻覆瞬间的巨大重力jī起足足两米高的bō浪,将四周还在拼命挣扎的落水士兵全都进去!这一幕更加刺jī了后面三艘货轮加速离开·而英国船长还没解决被鱼雷锁定的麻烦,最后一艘荷兰货船左边也出现了两道尾流。
疯了!
这里至少有2艘以上的潜艇!
两枚鱼雷,以30节的速度如离弦之箭般向行动缓慢的货船〖jī〗射而来,虽然英国船长勉强避开了第一枚,但第二枚还是击中了船艉。轰隆的爆炸中,数米高的洁白水柱将在那里的水手和〖日〗本兵全卷了进去,爆炸还导致船体如同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船艏猛然向左偏斜十几度,撞上了一枚未被发现的水雷第三次爆炸响起了!率先脱离危险的津九丸号和大谷喜久藏已经手脚冰冷!几百位士兵还是小事,那艘美国船上不仅有四百多士兵·还有带来的足足六十门大炮啊!
“离开这里,离开!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上帝啊,我做了什么!”英国船长一边叫喊一边带手下冲向救生艇,为了争抢逃生机会英国水手还和〖日〗本士兵发生了冲突,当一个xìng格火爆英国水手二话不说掏出左轮枪打死了两个抢救生艇的〖日〗本兵后,一场火并发生了!虽然很快被军官和船长制止·但还是有五位英国水手和七位〖日〗本兵死亡,这也导致了后来这位英国船长在控诉〖中〗国潜艇袭击商船的同时,也把〖日〗本一起带了进去,指责他们撒谎并且在混乱中为了逃生不顾国际惯例肆意屠杀英国水手。
任何商船都无法对付一枚装950公斤烈xìngTNT炸药的水雷,当船长座上救生艇指挥水手奋力向岸边划去时,这艘8770吨的商船只有桅杆还lù在海面上。
虽然这一切看似漫长,但实际上三声爆炸的整个过程还不到五分钟,当最后一艘荷兰货轮也被鱼雷击中船体舯部水线以下时,三艘〖日〗本驱逐舰已经向潜艇鱼鱼雷出现方向猛烈炮击,而最后的荷兰商船同样没摆脱噩运,高速涌入船体的数百吨海水导致甲板瞬间倾泻翻覆沉没。
一枚枚炮弹在潜艇头顶剧烈爆炸,发射完鱼雷后2艘海狼实际上就已经潜入水下,一声比一声响亮的爆炸让水兵们〖兴〗奋地跺脚叫喊时,密集的炮弹就开始砸下。
剧烈爆炸让两艘海狼如同处于了狂风暴雨中,〖兴〗奋地心情也一下子跌倒谷底,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左满舵¨继续下潜。”陈绍宽虽然紧急下令规避,但也被如此多在头上爆开的炮弹吓了一跳,所有水兵都摒弃凝神,很多人甚至掏出了出发前祈求的玉佛和平安符死死攥在手心里,祈求脚下的大家伙能快点脱离危险区。
浑黄的海水加大了驱逐舰的搜索难度,但被深深刺jī的三艘驱逐舰上炮手还是一刻不停打开所有舰炮横扫四周,从76毫米到47毫米哈乞开斯机关炮,甚至连马克沁机枪都加入进来。就当他们疯狂报复,发誓一定要击沉这些偷袭者时,远处的旅顺要塞内也乱作一团。
剧烈爆炸惊动了还光着身子**纠缠的寺内正毅,连忙抛下昨晚让他找回年轻的动人**冲出房间。
“怎么回事?”
“报告大将阁下!第五师团搭乘的运输船队在海面遭到了袭击,已经有两艘船沉没!”
“等等。”大概是昨夜耗尽了太多力气,已经六十多岁又急促从房间跑出来的寺内正毅只感觉脚下发软,然后目晕眼huā,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和耳鸣,停顿一下后才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这位少佐显然不知道大将阁下昨夜是多么“操劳”大喊道:“大将阁下!第五师团搭乘的运输船队在航道上遭遇袭击,已经有两艘船沉没。”
“什么!”
总算听清楚噩耗的寺内正毅如同感觉脑门上被人狠狠砸了一棍子,眼前一阵黑眩。昨晚他还在说后面开始发动全面进攻彻底拿下满méng,今早第五师团就在旅顺外海遭遇偷袭损失两艘运输船!这简直就对自己的赤luǒluǒ羞辱!
轰轰¨远处海面上又传来了几声爆炸,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无比的炮击声,这让寺内正毅更加疑huò,难道那支比歌姬还柔弱的〖中〗国舰队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