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快去吧,一定是个大功劳。”中国同志走了,花立木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也不想知道了,因为当夜他就脱离穷党躲入rì本驻海参崴领事馆内,而那位中国同志也巧合的与同一时间带着大批资料室拿出来的重要资料,进入海参崴中华总商会内暂避。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们永远无法知道这类交锋。在西伯利亚动荡的这段时期内,这种交锋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数以千计的情报员们以各种身份投入这场洪流中,然而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重要,改变rì本也打破整个东北太平洋的平衡。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未来数十年的国际环境。
海参崴华人们翘首以盼的新年被穷党政变破坏,但在原来俄国势力最深的哈尔滨街头,人们却忙着准备年夜饭。和往年相比,哈尔滨人忽然发现这个新年很不同,原本拎着酒瓶满大街乱窜的俄国兵没了,搜刮盘剥的俄吏没了。俄国税务局也悄然挂上了民国国旗,就连原本俄国人最多的中东铁路局工厂都见不到任何俄国人,就仿佛几百年来他们没出现过一样。唯一还能记录下这片土地曾受铁蹄凌辱的,就是那些风格迥异的俄式建筑和还没刮干净的俄语标志。
白毛将军府内也在忙着年夜饭,这可是几年来杨秋第一次在外过年,连两位夫人都带孩子赶来了,所以雷猛更不敢掉以轻心,双手叉腰指挥大家挂上彩灯。餐厅内,才刚刚会走路的小杨秋如同只小企鹅般窜来窜去,时而拉拉杨秋的裤管,时而对着桌上冒着热气的大火锅舔手指。除了杨秋和两位夫人外,蒋百里、蔡济民夫妇、张作霖夫妇都被邀请,大概是为给儿子铺条路,张作霖还把在běi jīng念书回家过年的张学良也带来了。
此时的张学良还是个小正太,见到杨秋浑身紧张束手束脚。
“坐坐。伯和你也坐下吧。”杨秋让秘书邝煦堃坐在张学良身边后,笑道:“今天我这里什么规矩都没有,大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热热闹闹吃顿团圆饭。”
蒋方震在杨秋面前一直很随便,听完笑道:“副总统这么说,岂不是要我们学雨亭兄当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了?”
“哈哈......百里兄就莫要拆我的台了,年少糊涂不懂事,若非总司令点醒,哪有张某的今天。”张作霖哈哈一笑,不着声sè的拍了个马屁。蒋方震知道这位老友的脾气,刚要继续开两句玩笑时,就见到雷猛带着方瑞走了进来。
在座几人都认识方瑞,张作霖当年在国防军入东北时还错过结交他的机会,后来更是特意打听过他的底细,才知道此人是杨秋真正的心腹助手,所以见他进来立刻就意识到有事情了。杨秋也看到了方瑞,起身让人加张凳子招呼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吃饭吧。”
“报告。刚刚收到消息,昨夜穷党在海参崴发动政变夺得要塞控制权,自称海参崴苏维埃zhèng fǔ,还把港内的俄舰都扣押,并用军舰封锁海港宣称任何外国船只都不得入内。华商总会电报说,我们很多华商都遭到抢劫和报复,希望尽早派兵保护。”方瑞敬礼先汇报公事后,才谢谢杨秋坐到蒋方震身边。
“妈了个巴子!”张作霖激动地跳了起来,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机会啊!连忙向杨秋敬礼道:“总司令您下令吧,张某非把这帮祸心不死的穷党捏出蛋黄来。”张夫人悄悄拉拉丈夫衣角,尴尬的看看苗洛和芮瑶,这种粗鲁的话实在让几个女人无语。
方瑞也趁机继续说道:“张将军暂时可以放心,华商总会那边有我们的人,应该能撑几天的。”
旁人听这句话还以为方瑞在安慰张作霖,但听在杨秋耳朵里却是一阵狂喜!地图送出去了!鄂霍次克海沿岸焦煤、铁矿、锡矿......这些可都是rì本最急需的,何况还有北库页岛油田位置!只要拿到这份地图,rì本zhèng fǔ除非是傻了,不然以他们的野心肯定是要北进了!北进吧......快点北进!只要rì军登陆鄂霍茨克海沿岸和堪察加,就等于打了山姆大叔的脸!rì本北进威胁阿拉斯加,再有列宁屹立在欧洲,战后民国单独面对英美列强的压力就要小很多了。
要不要干脆弄份阿拉斯加矿藏图给rì本送去呢?100亿吨石油,rì本会疯掉吧?!杨秋暗自嘀咕,但思来想去目前rì本海军的实力还不足,必须让人家先多造点军舰,等信心爆棚后再出这个杀手锏比较好。所以强忍想欢呼的冲动,冷着脸问道:“伯和,我记得程壁光和叶祖圭已经到夏威夷了,对吗?”
邝煦堃点头道:“是的。三天前抵达,正在那里加油休息,萨镇冰将军已经派海容号和4艘驱逐舰去迎接。”
“发电报给他们,改变回上海的计划,汇合迎接舰队后立刻前往海参崴保护侨民。另外再给外交部和大总统发电报,问问英美军队什么时候能到海参崴,如果不行我们就单独干,总不能让侨民受苦。”杨秋说完后,举起酒杯豪语开怀:“天大地大过年最大!来,我们在这里为振兴民族、为四万万同胞的未来,干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