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邝煦堃还没说完,杨秋已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脸sè铁青铁青!“告诉陆征祥,让他转告rì本zhèng fǔ,台湾及其周边群岛是我国领土!身为国家领导人我有权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进入台湾!再去告诉萨镇冰,安海、镇海和筑波(青岛打捞,为方便阅读没改名)三舰立刻启程南下,让王光雄做好准备,三天后宁海和两艘台湾级航母启程汇合第南下舰队一起出发!”
杨秋抓起帽子,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挡住我!”
东北太平洋突起波澜时,秉文也戴着宽宽的帽子,披着风衣回到了熟悉的基尔港。
港口的哨兵无jīng打采,铺满败叶的公路上不见了车水马龙的景象。油库的橡胶皮管已经出现了老化裂纹,尿桶、报纸和杂物丢得到处都是。虽然港湾依旧庞大恢弘,虽然那些钢铁巨兽还在等待出征命令,rì复一rì清理维护的水兵也总不自觉地望向旗舰,可舰队旗和信号旗两年来却再也没有挂起来过。但即使挂起来又有什么用呢?德国已经失败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人民已经不愿意战争,饥荒和瘟疫正在吞噬这代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战斗yù望。
想想两年前,这里是何等的热闹喧嚣,当出征信号旗升起,一艘艘军舰列队昂扬通过运回奔向大海,水兵们jīng神抖擞信誓旦旦。可现在呢?再强大的舰队如果不能出海,也只是一堆钢铁躯壳罢了。想到斯卡格拉克海峡那场旷古烁今的大对决,秉文至今热血沸腾。毕竟他曾在这里服役三年,海军梦想也是从这里起步,所以始终无法割舍对德国海军的那种感情,尤其是想到面前这一艘艘熟悉的战舰恐怕不久后便会沦为别人的玩物,也深深叹口气。
“上帝!是你?”
熟悉的声音从旁响起,塞德利茨号舰长哈坎在卫兵带领下出现在铁丝网后,见到秉文他脸sè瞬变几下,怒火升起后又转为一声长叹:“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吧,这里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哈坎疲倦的声音让秉文再叹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舰长,我不是来刺探军情的,更不想从这里得到什么。”
一声舰长让哈坎仿佛回到秉文在舰上服役的岁月,自嘲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其实这不是你的错。但我不能在基地内接待敌对国的任何人,这违反了我的原则。”
秉文能理解这位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德国海军走向辉煌竭尽全力的军官此刻的心情,说道:“非常抱歉冒昧打搅您,我只希望您能帮我个小忙。请放心,这不会涉及任何军事机密,也不会涉及海军。我听说您认识弗雷德里希-阿尔弗雷德-克虏伯阁下,我希望您能帮我引见。”
“克虏伯先生?”哈坎讶异的看着秉文。他的确认识克虏伯,两个家族之间还有些联系。何况当年从杨秋手上弄到的15英寸毫米舰炮图纸后,也是他交给克虏伯公司的,只是想不通为何他突然要这位名燥德国的工业帝国掌舵人。但他还是摇摇头:“非常抱歉,我现在不能带你去。”
秉文很诧异,还以为哈坎不肯帮忙,追问道:“为什么呢?我发誓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德国的事情,我。”
“不,不是你的问题。”哈坎叹了口气,突然看一眼身后的海湾:“我们已经得到命令,明天将出发去和英国人决一死战!”“明天,去战争?!”秉文陡然瞪大眼睛,这样一支已经毫无战斗信心的舰队去对决实力早已恢复,气势鼎盛的英国皇家海军!
“舰长,这是送死!你们。”
“是的,但这是海军的归宿。”哈坎隔着铁丝网拍拍他的肩膀:“去酒店等我,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会带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