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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下半年这段rì子里,整个东北亚地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气氛中。德国倒下,奥匈解体,巴黎和会的艰难,国际联盟的诞生等等,都在显示着旧世界体系已经遭遇到新生势力的挑战!
而此次挑战关键就是对横跨欧亚的俄国领土的瓜分。
穷党在欧洲和乌拉尔竭尽全力,试图保卫新生的无产阶级政权并准备将火苗带往全世界,策动从根本上打破世界目前的体系!英法为首的资本国家为了堵住这股洪流,采取了四面八方全面围堵的的策略,却始终无法凿开最后那一层硬壳。在远东,怀揣大国梦想的中国经历革命、中rì战争和欧战的洗礼后,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确立自己在亚洲甚至世界大家庭中的地位。
任何一个新势力想要崛起,想要挑战旧有体制就绕不开战争。甲午、美西、rì俄甚至最近的欧战都证实了这一点!如果俄国没有虚弱,或许战争还会多等几年爆发,但当俄国衰退并留下巨大真空后,这种角逐就迫不及待上演了。在杨秋的部署下,中国抢占先手,利用欧战撤退的机会搬空西伯利亚还一举控制了叶尼塞河以东的广袤西伯利亚地区。rì本也趁机占据库页岛和鄂霍次克海沿岸,试图继续深入独霸哈巴罗夫斯克、堪察加甚至雅库特地区,并时时刻刻窥视着富饶的黑龙江流域。英国既希望确保英rì同盟,又想维持在中国的超然地位,还试图利用中国在中亚也分一杯羹。
杨秋在巴黎和会上提出的全面取消满清时期不平等条约已经成为全国上下共同的心愿,收复西、北和台湾三地被割去的故土已经成了最高梦想,国家意志成为决定这场角逐的关键!因全程报道《程诚法案》一举成名的美国时代周刊驻华记者,泰格卡瑞斯先生在发回纽约的电报中这样写道:“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摆脱土地束缚,参加欧战的jīng锐部队也全部回国后,中国人显然已经不希望再充当二等公民......。我能理解这种心情,当他们为欧洲付出生命和鲜血回国后。却发现自己的国家还没有正常化,这的确是件让人不快的事情。但我也非常担忧,战争的yīn霾似乎正重新积聚,对于远东的政治家们来说。他们的个人意愿显然已经被宣传成国家意志......。”
1919年10月18rì,中英双方在上海首度展开一揽子问题的双边谈判。中方代表蔡锷、胡惟德和杨度首先提出要求,即根据巴黎和会上杨秋的讲话jīng神,废除全部中英间不平等条约,作为让步可以逐步分批解决,但必须先公示全部时间表。而在英国最关心的中亚问题上,两国应该以塔吉克喷赤河和瓦罕河划分界限。南方的阿富汗和印度地区由英国管辖,而北部地区则归于中国收复故土,改为斋桑泊(东哈萨克)、阿拉木图、江布尔、碎叶(吉尔吉斯),安集延和塔吉克6个边疆直辖区。这个划分让英国无法接受,塔吉克西部杜尚别等地区在běi jīng条约前就不属于满清zhèng fǔ管辖,哈萨克的江布尔虽然在管辖范围但那里紧挨南哈萨克,在安集延很可能要交给中国的情况下,丢失江布尔意味着乌兹别克和土库曼等地区都会被慢慢蚕食。
所以英国的条件是。塔吉克西部必须以瓦赫什河化解,分离出杜尚别,同时安集延以纳曼干划分。盆地西部的山区同样不属于běi jīng条约范围。而最大争论就是江布尔!江布尔是běi jīng条约中被俄国强行割走的,虽然是荒芜沙漠但不拿回来显然无法向国民交代,而且江布尔在阿拉木图和碎叶中间形成一个巨大地喇叭状缺口,一旦被敌对势力利用很可能会将碎叶和阿拉木图截断。但英国出于对乌兹别克和土库曼的垂涎,也决不允许这个战略纵深区被夺走。
驻军和移民上纠纷更大。
国防军要求在5个边疆区各驻扎一个步兵师,在配合三个混成师。然后增加80个国民jǐng卫团,确保西北一线保持30万的总兵力。同时向五个地区强制移民400万人,增加汉人数量达到戍边的要求。但英国却只答应总计3个师和5万国民jǐng卫队,总兵力下降一半不说,还要求移民数量不超过100万。且不能进入与印度(巴基斯坦当时属于印度)和阿富汗接壤的塔吉克。
谈判暂时僵持在了这里。
......随着冬季来临,高尔察克已经稳住阵线,中亚地区也将进入严寒。所以英国zhèng fǔ看准机会放缓了谈判速度,显然想避开中美法等国商定的1920年1月1rì这个特殊时间。
郑州的黄河码头旁,两个乞丐打扮的男子懒洋洋坐在干草上晒太阳,目光总会在不经意间逗留于码头和货轮之间。码头上。工人们正在十几个伪装成监工的rì本护卫的指挥下,将一些死沉死沉的麻袋和箱子搬上船,船东老大不断吆喝让加快速度。
“先生,快完成了。”
信田织长走进船舱时,南造次郎正盘膝坐在藤床上闭目养神。数千公里的提心吊胆,动用数十位情报员一路收买贿赂,价值不菲的这批战略资源终于能回国了。不过他现在还是不敢太大意,黄河水道、渤海海峡都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巡防、税jǐng、海关等等只要一个细小的疏忽就能葬送这次任务,当然最危险的还是中国人的海岸jǐng卫队,他们装备有速度非常快的小型船只,所以半晌后才问道:“海军安排好了吗?”
“海军派来了鞍马号巡洋舰。”
“只有一艘鞍马号吗?”听说只派来一艘巡洋舰,南造次郎有些不满。这批货物几乎就是为海军量身采购的,居然只派来一艘巡洋舰保护。要知道在旅顺有4艘中国巡洋舰,在青岛还有两艘安海级战列巡洋舰。信田织长听出不满连忙补充:“海军部认为出动太多战舰会引起支那怀疑,他们说金刚号和比睿号正在佐世保,如果有事会赶来支援的。”
“该死的海军!”南造次郎对海军这种退让显然很不满意,但却无可奈何。
两人走出船舱后,只剩下最后一批成品钨还没装船,但就在这时一小队巡jǐng却突然闯入码头。两人的心又悬了起来。
“起来......。”巡jǐng队长走到两个观察的乞丐面前。
两位伪装成乞丐的侦查员莫名其妙,问道:“长官,我们只是要口饭,您是......。”
“少说废话......。你们运气好。西北急需劳力屯边,赶紧的收拾东西跟我走,说不定去了那边还能分到田地。”巡jǐng踢着两脚侦查员面前的破碗,对伙伴嘀嘀咕咕:“前几天不是捞过一遍了吗?怎么还有这些要饭的?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还愣着干吗?真要老子动手抓人不成!”
两位侦察员哭笑不得,想起前段时间zhōng yāng下达的流民充实西北的政令,哀叹自己伪装什么不好,偏偏伪装成扎眼的乞丐。还好两人只是监视。上面没决定在这里动手,所以悻悻跟巡jǐng回去“充实”边疆。几个巡jǐng见到他们还算合作也没为难,反倒是为首的jǐng察见到船只旁有不少神sè怪异的监工,问道:“这谁的船?查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