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孝敬不拿白不拿,利文斯顿中将也很熟练的收起支票,端起咖啡顿时觉得味道也不是难闻:“我不想干扰您的决定,但请适当加快速度。”
“好的。”德科勋爵点点头。
利文斯顿中将收下支票时,远在美国的杨秋也在下榻酒店内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陪同他参观五大湖工商业发展的胡佛:“部长阁下,这是去年的锰矿收入。很冒昧,没有事先告诉您我就带来了。”
足足30万美元无记名现金支票把胡佛吓了一跳,没想到两人一起投资的澳大利亚格鲁特岛锰矿这么赚钱,还以为这是故意贿赂。杨秋却呵呵一笑:“部长请放心,这的确是矿场利润,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账。”
胡佛当然不会派人去查账,当年他不过是找澳大利亚zhèng fǔ里的朋友塞了2000美元就搞定开采证,所以对他来说这只算是小投资,却没想到回报这么大。兴奋地连忙收起支票,还故意打趣道:“真遗憾,我当时应该多要些股份。”
“哈哈......部长说笑了,您现在要也可以啊。”
胡佛摆摆手,三成股份他已经很开心,毕竟这是无本买卖。而且他更看重和杨秋的私人关系,与一位过几年就要领导拥有数亿人口的国家的总统打好关系。对自己仕途很有帮助,就是没想到矿场建设这么快罢了。但不管如何这都个大人情,深悉东方哲学的胡佛收好支票后想起危机中的南洋,询问道:“副总统阁下。您可以叫我克拉克。听说您在南中国海遇上了小麻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杨秋清楚,胡佛在美国工商界有很强的影响力,尤其他帮助华尔街打开苏联和德国市场的工作更为他赚足人气,这也是四年后能竞选成功的主要原因。听到他主动问起南洋,装出为难的样子还点了支烟:“情况非常的糟糕,自从暴动发生后。我国侨民每天都生活在恐慌和害怕中。我的本来意思是派遣海军前往护侨,但我发现这样做并不能彻底解决充斥当地的种族矛盾。
所以我希望能让西婆罗洲的我国侨民获得有限自治权,让他们有机会参与城市管理,能够自我保护安全。但很显然,有些人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们认为这是向外扩张行为,但事实上我对那里的土地没有兴趣,当然......如果开矿的话我还是会邀请您投资的。”
最后这句玩笑再次拉近两人的关系。胡佛听到他说对南洋土地没兴趣,稍稍松了口气。他就怕中国借此机会抢占婆罗洲殖民地,但如果不要土地那么就好办很多。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追问道:“请恕我直言,您真不想要那片土地吗?据说那里非常富饶,还有不少金矿。”
杨秋很肯定的晃动手指:“克拉克先生,您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隐瞒。您觉得有必要为一片已经生活着几十万侨民的土地去向英国开战吗?这是最愚蠢的事情。是的,我国建设需要大量资金,需要技术更需要各种各样的资源,但您应该清楚,我国侨民已经在那里生活了数百年,通过收购和联合开采的商业手段完全可以获得同样效果!为什么还要让士兵去流血呢?这不是一个明智政治家的选择。”
这番话可以说极大胆。连旁边陪同的贝祖贻都暗暗心急,想提醒杨秋不该这样掏心掏肺。毕竟这个胡佛在美国zhèng fǔ内名声不太好,敛财营私官商勾结,仅次于那位在办公室里打牌,公开受贿的“办公室桥牌总统”哈定。但他还没动作,顾维钧却微笑着拉住他悄悄摇了摇头。
出乎贝祖贻预料的是。胡佛却非常满意杨秋这种坦率。西婆罗洲说是荷兰殖民地,可事实上谁都知道南洋华人圈的影响力有多大。正如杨秋所说,武力夺取是最不智的行为,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自治权,只要拿到自治权,西婆罗洲就等于控制在中国手中!这点他知道,美国知道,荷兰知道,英国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所以出人意料的点头赞同:“我能明白您保护侨民的苦心,但自治权......恐怕很困难,英国是不会放任这种行为的,他们有太多殖民地需要保护。如果英国坚持,我想美国zhèng fǔ也不会介入,您要知道,菲律宾也有很多贵国侨民。”
胡佛的担忧也是美国的担忧,他们也害怕这种自治蔓延到菲律宾,尤其是那里的dú lì运动实际上并不比东印度少多少。杨秋能明白这种心理,用力抽几口烟装出沉思的模样,片刻后拿出另一个方案:“克拉克先生。您要理解,站在我的位子上是无论如何都必须确保侨民安全的!但为了照顾其它国家的心情,我可以放弃自治权,或许建立西婆罗洲中荷zì yóu贸易区是个不错选择。但前提一定要说清楚,我国侨民必须拥有足够的自卫权,必须给予贸易区的管理权!”
“您非常明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