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p>

“我没有看到地点。”</p>

“你还看到了什么？男人长什么样？”</p>

“他高坐座首，但模模糊糊，我永远也看不清他，一个裸女卧在他的大腿上。”</p>

“周围有什么明显的装饰么？家徽纹章？”</p>

“抱歉，我之前或许看到了，但现在，我记不得那么多了。”</p>

“这就怪了，那你如何确定那女孩就是珊莎史塔克而不是其他人？难道华丽的衣服上写着她的名字么？”</p>

他擦了擦胡子，“确实奇了怪了，紫色的袍服上面确实纹着她的名字。通用语我不熟练，但珊莎史塔克几个字我还是认得的。”</p>

不比你看到的美伊史塔克杀了瑞肯史塔克更匪夷所思。</p>

“轮到了布兰。”</p>

石心夫人斗篷在灰暗之中抖动。</p>

“很抱歉，我看到的不比珊莎更多。他躺倒在城堡内的泥土上，脖子已经被撕烂，血流了满地，一个老学士在他身旁哭泣。他的夹克上是冰原狼的徽章。”</p>

“瑞肯。”美伊觉得已经麻木了。</p>

“你对着他的背用剑狠狠捅了过去，我很确定就是你手中这把。”</p>

“你如何知道那是瑞肯？”</p>

“我听到了你形容他的发色、发长，那完全一致，当然，还有一只黑色的冰原狼在对着你狂吠。如果这还不算的话，我不知道如何可以算。”</p>

美伊深呼一口气，了解这些根本没有让她取得什么线索。唯一让她产生的就只有厌恶。深深的厌恶。</p>

“琼恩。”</p>

“他被敌人围攻，我不认为他有逃出的可能。”</p>

“艾莉亚。”</p>

“我已经说过了。她看起来没什么危险。”</p>

石心夫人从阴影之中重新站了出来，双眼全是含着火焰的怒气。</p>

“杀死她，杀死她！”石心夫人这个时候发出命令。</p>

声音粗哑，微弱，但神奇地，在洞内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楚。</p>

“夫人。我喝了他的酒了。”他打了个酒嗝，“我恐怕不得不拒绝您的命令。”</p>

原本抽出刀剑的众人开始有些犹豫。</p>

他们的真正头领究竟是谁？疯子还是酒鬼？</p>

“你该死。”她恶狠狠地对着红袍僧说。</p>

“杀了他！”她看向柠檬斗篷，开始命令他将索罗斯杀掉。</p>

“这，这，夫人……”美伊感觉他在颤抖和挣扎，但他的手却正不自主地抓向腰间的剑。</p>

人人都知道他出了问题。</p>

美伊上前按住了柠檬的手，很快他开始恢复正常，然后整个人吓得瘫倒下去，像是已虚脱。</p>

“我诅咒你。”石心夫人对着美伊恶狠狠说。</p>

篝火在这个时候肆意扭曲，将她的脸映照得更加恐怖。</p>

“不，你在祝福我。”</p>

“绝不。”眼中的火焰达到了极盛。</p>

外边的火堆开始不正常的快速燃烧。</p>

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么？</p>

美伊抽出了热情，对着石心夫人的心脏狠狠捅了过去，一没而去。</p>

没有血液溅出。她眼中的火焰光芒开始变得更加疯狂炙热。</p>

无旗兄弟会的人被这一幕惊呆，个个都不知该作何反应。</p>

“呵呵，你做了这事，将永无宁日。”她的眼里是无尽的空洞，只有疯狂燃烧的火堆。</p>

“不，世人只会赞扬，为了正义，你把一切都献给了我。”她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p>

热情开始闪耀光辉，像是把刚从熔炉中取出的剑。</p>

她眼中火焰慢慢消失，夫人软软倒在美伊怀里。</p>

“哦……”她的临终之语。</p>

一滴眼泪从她暗淡的眼睛中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宝剑上，发出沸腾的嗤嗤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