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太多。要杀侏儒，先问我手中的剑。”乔拉严肃说道。</p>
“乔拉爵士，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我。”托勒密看着他，严肃地说，“你既然已经被龙女王驱逐，为何还要返回弥林？别告诉我，你想单枪匹马返回杀了她。”</p>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p>
“嘿，我以为你会问，乔拉爵士为何会不顾生死救你们呢！”提利昂大声说。</p>
“胡戈，省省力气吧！”他面露狞笑，瞧着乔拉爵士，“乔拉爵士，你不回答上面的问题，我们可没法信任你。”</p>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乔拉将长剑狠狠插在地上，“我返回弥林就是为了再见龙女王，以便为她效忠。”</p>
“你一个被驱逐的叛徒，还有脸回去效忠？”托勒密收回剑，插入剑鞘，笑着说，“你凭什么认为龙女王会重新接纳你？”</p>
“托勒密大人，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小恶魔笑着说道，“乔戈之前抢过的盒子就是他的赠礼。里面的人头原来属于维斯特洛铁王座的重臣哦。他不仅背叛了龙女王的父亲，还让人杀了龙女王的侄子侄女，是龙女王的仇敌。有了这份礼物，龙女王定会收回驱逐敕令。”</p>
托勒密仍是轻笑，像是嘲讽。</p>
“杀害龙女王父亲的是弑君者，让我想想，他姓什么？”他笑着审视地瞧着提利昂，“你是维斯特洛人，还是西境人，应该想得起来吧？”</p>
托勒密对维斯特洛并不是一无所知。妈的，他早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聪明蛋！</p>
“兰尼斯特。”提利昂说，感觉舌尖上都是涩味。</p>
“我听说，杀害龙女王侄子侄女的，是你说的，嗯，兰尼斯特，你不会告诉我，盒子里的人头也是兰尼斯特的吧？”</p>
他想象结束泰温生命后，再切下泰温公爵人头带到海外的样子……</p>
那画面太美。</p>
要是一路带着那张脸旅行，可要倒尽霉头。</p>
“人头是瓦里斯的。”莫尔蒙回答，“他是龙女王父亲的重臣，在劳勃篡夺王位后，他转投劳勃了，之后便是他不断派遣杀手行刺龙女王和他的哥哥。”</p>
“听起来确实是一份像样的礼物。所以，你加入野餐团，准备随时叛变咯？”托勒密轻笑道。</p>
这又是个不好回答的难题。</p>
“哎，为什么不说，是为了给我们佣兵团一个新选项呢？”若是那位蠢蛋总军需官还活着，他就不会这么说。现在嘛，就连他把握不准的团长也死了。</p>
原本他的计划需要一定气氛，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p>
游戏只有不断变化，才好玩，不是么？</p>
托勒密淡淡地笑了。“我们野餐团不是次子团，也不是风吹团、寒风团，更不是什么勇士团……”</p>
“妈的，我没有听错的话，也不是黄金团。”提利昂笑道，“我们团的箴言是‘正确地野餐（Feedcorrectlyandwildly）’，可不是‘固执地野餐’；我们的团旗是小鸟儿吃死人，可不是去吃活着的魔龙。或者，我们要把箴言改为‘言出如金’？把旗帜改为乌鸦勇斗魔龙？”</p>
“现在团长和总军务官死了。”托勒密依然扯着嘴轻笑，“等我们选齐三位当家人后再决定怎么改。胡戈希山，等到那个时候，或许可以由你来决定‘箴言’。不过，要是之后还要死这么多人，也不用想什么箴言了，我们自己就会变成别人野餐的佐料。”</p>
“可不是嘛，大人？活着才能啃别人的尸体。”小恶魔喜欢和聪明人说话。</p>
“你真恶心，胡戈！我们可不吃人肉。”托勒密仰望着两边黑山幽林。</p>
“不吃人肉怎么变成肥乌鸦？我做梦都想变成旗帜上的乌鸦哦，”提利昂看着团旗上的三只乌鸦，咧嘴笑道，“我虽然没鼻子了，但嗅觉灵敏，肯定能为其他两只找到最好的尸体。大人您说呢？”</p>
“胡戈希山，光有鼻子可不成，”托勒密哈哈大笑，“呵呵，至少希山是不够的。我们可以在之后好好聊聊。”</p>
有得聊就行。胡戈回报以微笑。</p>
“乔拉爵士，您既然被龙女王驱逐了，那自然是可以加入我们团的，而且您和龙女王之间的事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告诉我，您现在还是我们的团员吧？”托勒密摸着胡子询问。</p>
“如果大人您没把名册弄丢，那就是。”乔拉爵士沉声道。</p>
“很好。名册在团长身上藏着，差点被魔龙毁掉。”他笑道，“只差一点点！”</p>
“看来我对魔龙呼喊得正及时。”乔拉爵士直视着他。</p>
托勒密哈哈大笑。</p>
“乔拉爵士，现在嘛，让我们谈谈你对魔龙呼喊的事。”他停了笑声，“要不是您行动，野餐团可要多死很多人！不过，既然您刚才说你还是野餐团的团员，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你表达什么感谢啦！这都是您该做的，不是么？”</p>
“妈的，大人，你真是吝啬鬼！”提利昂佯装批评道，然后将目光投向乔戈，“好歹让我们为这么优秀的团员鼓个掌吧！你说呢，乔戈？”</p>
乔戈哼了一声走开了。</p>
托勒密没有关注乔戈，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好像是在看两件宝贝。</p>
“做财务官的要是不吝啬，守不住宝库，我老爹从小就这样教育我。但我老娘说，做男人慷慨才是最重要的。”他歪起嘴角笑了起来，“可惜啊，我老爹在家里从来都碰不到钱，没有宝库可守；我老娘呢，也不是个男人，她不用慷慨。所以啊，我一直矛盾，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当个好的总财务官。”</p>
你他么应该听我的话。“大人，就我眼见，现在我们野餐团的困难可不少，比起好的总财务官，我们更需要一个好的团长，您说呢？”</p>
“那总财务官怎么办呢？”他咧嘴笑道。</p>
“大人，当然是由弟兄们选举。”提利昂回以笑容，“但我建议，从那些懂财务的人中选择。”</p>
“可我们团里懂财务的可不多，原本或许有几个，现在好像都死完了，我得再确认一下。”托勒密沉吟，“而且相比懂，财务官需要更忠诚、更廉洁、更可靠。”</p>
“如果是后一点，我觉得全团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啦，大人！”提利昂笑道，“西境的某个大老爷就曾全权委托我管过钱，我做得可好了。”</p>
“你一个希山，能有多少钱管？”他摸着胡子笑了。</p>
负几百万金龙。“大人，这和名字可没有关系。”他有点不懂这个托勒密究竟知道了多少。</p>
“当然有关系。我们明天进行选举，还有时间慢慢决定。”托勒密看着提利昂，笑着说，“今天，我们先清理尸体。只有我们的乌鸦吃尸体的份，从没有别人吃我们的。”</p>
“大人，当然。”提利昂笑着说，“如果大人您不介意，我这只乌鸦得先找找合适的铠甲了。”</p>
“如果你真是其中一只乌鸦，我希望你确实嗅觉灵敏。”托勒密团长大笑。</p>
“当然，我定然会为野餐团找到最好的‘尸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