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抓了一个。</p>

“哎，好爵士，当然是我买。”良心是我的，“可我没有钱。一枚铜板也没。”</p>

“我也没有。”乔拉道。</p>

撒谎可不好。</p>

“乔拉爵士，您说，您还有点钱在羊人那里买马的，”提利昂感觉自己在哀求，“您把钱借给我可好？”</p>

他转头审视着他，像是看他是否足够认真。</p>

“兰尼斯特有债必还。”他对着乔拉说。</p>

“你不是兰尼斯特。”乔拉沉默道。</p>

“妈的，不是兰尼斯特是什么？”他大骂。</p>

“希山。”</p>

“乔拉爵士，何必戏弄我？”提利昂装作埋怨，“那您何必带一个希山去见龙女王？”</p>

“你杀了你父亲，你没资格再用那个姓。”他沉沉说道。</p>

我杀了仇人。“得了吧！哪条法律规定了？”提利昂怎么也想不到，借点钱竟然也这么难，“我承认，杀了被继承人的继承人会被取消继承权，妈的，法律好歹规定了。但我也没有再去主张凯岩城啊！”</p>

莫尔蒙终于不再吱声，可能已经被他骚扰烦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两枚金辉币，扔给了他，像是在打发乞丐。</p>

他不得不去捡，像是捡乔弗里大帝赏给侏儒戏子们的银鹿铜板。</p>

“只有这些了！”他说完便走开了。</p>

“哎哎哎，乔拉爵士，”他再次追上，跟在他身后，“慢一点。”</p>

莫尔蒙不耐心地回头看向他。</p>

“又是什么事？”</p>

“我知道您多斯拉克语说得一般般，不知道你瓦雷利亚语是不是强一点？”提利昂看着他又要转身离开，赶紧加快了语速，“哎哎，瓦兰提斯的虎脸人，个个都不会说通用语，可我呢，也只能说点瓦雷利亚语的骂人话，沟通不了……”</p>

乔拉彻底失语。</p>

提利昂只能再次乞求，他知道这位爵士不会拒绝。</p>

“你买下来，他们可能也会死。”乔拉提醒道。</p>

“也可能不会死，谁知道呢？”不管才会死，但如果有个接近学士的人在旁管着，活下来的可能就高了，“起码，小个子的良心不会疼。”</p>

“可没见你的良心对着团队成员疼。”莫尔蒙嘲讽。</p>

“我那时候的良心全对着我的马啦！”提利昂笑道，不以为意，“大人，行行好，帮我交涉？”</p>

乔拉爵士认真审视着他，然后向虎脸的头领走去。</p>

小恶魔跟在后面，弹着金币，快速跟上，心中暗暗得意。</p>

提利昂看着莫尔蒙向虎脸头领交涉，看到虎脸头领不断瞧向提利昂，提利昂回以微笑。当提利昂将两个金辉币弹向头领后，头领则走到三个还活着的受伤士兵面前嘀咕了一阵，然后伸手将他们头盔上的毡顶拔了下来。</p>

“奴隶是你的了！侏儒！”虎脸头领用瓦雷利亚语对提利昂说。</p>

“奴隶是我的了！臭猫！”提利昂用通用语回复。</p>

处理完三名受伤士兵的伤口后，提利昂心情大好，不仅仅因为有了“资产”，更是因为救人的喜悦，他不知道这里哪个成分更高。</p>

他们在石垒之后安营扎寨，在傍晚前安装好所有的营帐。</p>

因为鬼骑士的事，提利昂错过了和所有小队长的沟通，如今为了总财务官的位置，只好先去和托勒密这个准团长聊一聊。</p>

托勒密此时正在自己的帐篷，坐在简易桌案之后，他身上盔甲俱全，长剑也斜靠着放在身边。看到提利昂入内后，他扯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p>

“听说你买了三个受伤的奴隶？”</p>

他以众所周知的事开头。</p>

“大人，我是想救三个奴隶而已。”提利昂笑道，“这还多亏了乔拉爵士借的两枚金辉币。”</p>

“野餐团不允许奴隶加入。”托勒密淡淡笑着说。</p>

“大人，这三人现在只是伤员。等到他们复原了，他们就是合格的战士，大人，您只用给我一人发薪水就好啦——虽然他的脑袋价值十万士兵——反正，现在，您不仅能得到一个聪明的大脑，还能收获三个熟练士兵的战力。要知道，我们团现在就剩一百三十人啦！”</p>

“一百三十二人，你漏掉了两个。要我说，你买了三个奴隶，我们就要加三张吃饭的嘴，”他说，“不过，在大部队到达之前，我们都不准备继续向前，所以这个阶段，你购买奴隶加强力量并不愚蠢，还是说，你早知道我们的选择了？”</p>

妈的，是你的选择吧？“当然不知道。我只是同情伤员而已，哎，尤其是做了奴隶的伤员啊！”</p>

“你怎么会同情奴隶？”托勒密无聊地问。</p>

“哈，当然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对他们的境遇感同身受咯！”提利昂笑道，“我一直都是好人嘞！”</p>

“呵呵，好人。让我看看，一个杀害父亲的人也是好人么？”托勒密露出玩味的笑。</p>

提利昂嘿嘿笑了起来，终于觉得可以摊开牌说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