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在微笑，国王殿下？”美伊转头看向身侧，“有什么可以一起分享的么？”</p>

当琼斯菲林特的使者走出后，在大帐内木架上架起来的曼斯雷德嘴角开始莫名抽动，连带着架在身上的巨大十字木架也开始抖动起来。</p>

“我没有在笑，女孩，”他抖动着嘴角，一定在觉得十分有趣，“我只是想拉屎了。虽说自由民想拉就拉，但我还是会尽量选择不当着别人的面拉，尤其是当着女人，喔，漂亮的女人面前。”</p>

“那最好了。”</p>

寒风顺着掀开的帐篷留出的缝隙灌入，将他灰白的头发吹得乱糟糟。</p>

他这副模样糟糕至极：双手双脚被绑缚了挂在身后的木架上，裸露的手脚冻得肿胀，脸上也冻得红彤彤。饶是如此，他的神态、语气都十分放松，完全不像个囚犯，确实有着极其独特的魅力。</p>

从一个逃亡的守夜人，经过数年便一跃成为塞外野人公认的塞外之王，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p>

“琼恩来信说，已经将野人……将自由民的妇孺安置在了长城沿线堡垒，但长城西边的堡垒和土地我已允诺送给有功的山地氏族，因此，这些自由民和他们的战士只能占据东侧……我准备将他们安置在北境的东北角，濒临海豹湾，隔海遥望斯卡格斯岛，为我抵御食人岛克劳尔的入侵者。”</p>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安排，不过，我还是更关心是否能把憋着的粪拉掉。”</p>

“你是他们的国王，理应关心他们的命运。”美伊转过身，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酸臭味，觉得对待这样的敌人实在失礼，“更何况，我这不是安排，而是打算……如果这些自由民们真的那么自由，我则无法放心将他们安置于东北，让他们有机会南下直接威胁我的新都城。”</p>

“你想征求我的意见？”他努努嘴，像是在思考，“就算我给了，你又怎么确定，我给你的意见就是正确的，又或者能帮到你？”</p>

“如果你不能足够了解他们就做不了他们的国王，你显然做到了。然而，现在要轮到我来做他们的领主、女王，我能学习的对象只有你，如果我能学得到、学得好，他们或许会好活一点，然而，若是我学习不到、学得差劲，他们的命运就很难讲了。”</p>

美伊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上满是舒展的皱纹，像是在认真聆听她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