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吱唔道：“孙儿觉得，或许……祖父可以考虑……”</p>

“哈哈哈，”王锡爵大笑，然后伸手一拍他肩背，道，“好了！今日不说了。你困了，去睡吧，等明日醒来再说。”</p>

“哦……”</p>

～2～</p>

魏进忠登上夜船，</p>

船缓缓驶于河中。夜里的水道，依然繁忙一片，明亮灯火，倒映在河水中，满河波光粼粼。</p>

这条娄江连着苏州城的娄门，再顺着护城河，又可抵任何一道门。有道是：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五更市买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p>

魏进忠毫无睡意，他站在船舷，眺望河中景色。游河之舫，载妓之舟，鱼贯于画舫朱阁之间。此时已近子时，可丝竹讴舞依然与市声相杂。</p>

他不禁感叹，此地已让这般热闹，阊门不更是世间乐土？</p>

“魏爷，”一声爷将魏进忠拉回现实，他扭头一看，是贾艾。“方才有小厮来驾船来报，说朱灵均想请魏爷游河。”</p>

“朱灵均？”魏进忠颇为讶异，“他怎知俺在船上？”</p>

贾艾伸手一指不远处河中一画舫，说道：“他就在那画舫上。”</p>

魏进忠顺着望去，果见一人正向这方招手，画舫也在渐渐靠拢。他不作声，只是看着画舫靠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