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谋计毒娘子

“月如没有骗你。”

李逍遥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顺着林月如的话说比较好。

一回想起东郭獠那沧桑的眼神，还有可有可无的表情，李逍遥就感觉到身体一阵发虚。若说林天南给李逍遥的感觉就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那么东郭獠给李逍遥的感觉就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大海，灵感所及完全是一个迷茫。这个也正是李逍遥对东郭獠敬畏无比的最根本原因，也是李逍遥最渴望的境界。

林天南原以为李逍遥领略过自己的实力，会给自己一个中肯的评价，不想还是这么的不留情面。但想深一层，林天南也就释然了，连女儿和未来女婿也这么说，也足以证明了东郭獠是多么的恐怖，也说明了自己与他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

“哎，你先行离去吧，我要好好想一下。”

有点失落，又有点迷茫的林天南发觉自己迷失了本心，不过他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婿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三言两语就想把李逍遥打发走。

“那晚辈先行告退了...”

李逍遥也不等林天南回应，施了一礼之后就走了开去。

...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看着李逍遥淡然的神态，林天南一个莫名其妙的疲惫感油然而生，大有不可抑制的趋势，让他的神态越发的沧桑。。

“不是你身老，而是心老。十数年来的勾心斗角已经让你忘记了什么叫做突破，十数年来的高高在上让你忘记什么叫做超越，一个丧失了挑战之心的高手，不配于强者之称。”

东郭獠缓缓从密林走了出来，带着一脸的淡然训了林天南这个南武林盟主一顿。或许是不想看到一代高手就这样迷失自己，也或许是东郭獠想借助林天南的实力帮他剿灭毒娘子，促使了原本不打算出面的东郭獠挺身而出，为这个南武林盟主破开心中的迷雾。。

“是你！”

林天南的眼神登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神采，似乎是愤怒，似乎是渴望。

“怎么？想挑战我么？”

东郭獠依然是那么的平淡，即使是询问也不带着一点感彩，或许是东郭獠觉得这个时候的林天南不配与自己交手吧。

东郭獠的神态让林天南很是郁闷，因为他发觉自己根本琢磨不到东郭獠的具体力量，所感应到的就是一片朦胧的大海，没有尽头。

现在，林天南总算是体会到林月如和李逍遥的感觉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不可抑制的滋生着，完全将东郭獠的提醒抛诸脑后。

“嗯...”

这里的妖气太重了，对一个心神失守的武者威胁甚大。东郭獠也不及细想，有辟邪作用的天师符当即被化了开去，周遭浓重的妖气刹时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林天南的脸色也是舒缓了不少。

“多谢！”

林天南再笨也知道东郭獠帮他去了心魔，也知道这里的环境有问题，不过一想到这里是尚书府的后山，虽然可以称之为山脉，但出现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禁眉头大皱起来，问：“獠兄，这里为何有如此强烈的妖气？是不是有什么妖怪在这里修炼的？”

“嗯，京城历来就是水很深的地方，又是历史上的百战之地，在这里诞生的冤魂自然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后山的风水布局是有名的聚阴之地，所以后山养育出不少厉害的妖精，其中就有一只有千年修为的蜘蛛精在称王称霸。。”

难得林天南这么的配合，将话题带入东郭獠的意图中，自然是顺势把这里渲染了一下，把环境恶化了几分。

林天南听得是脸色时而发青，时而发红，似乎在思绪东郭獠的骇然之语有多少可信任的。。不过刚才的切身体会，以及现在依稀可觉的妖气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林天南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最终，林天南平静问：“獠兄若是有什么需要鄙人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斩妖除魔之事，是我辈中人应尽的责职。”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