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p>
就在丁颌想要继续开口辩驳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哈哈笑道:“大元帅所言甚是,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大元帅当真是英雄气魄,在下钦佩之至。”</p>
看到梁鸿及时出现,刘鲲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这时就听丁颌怒声说道:“梁参军,难道你被羌人指着鼻子骂祖宗,也能岿然不动吗?”</p>
“哈哈哈,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难道羌贼单凭口舌之力便能攻克牢山关吗?简直是天方夜谭。”</p>
丁颌闻言知道多说无益,当即冷哼一声便要夺门而出。</p>
“等等,劳烦丁将军传下话去,如果有人胆敢擅自出战,亦或是口无遮拦扰乱军心,一律军法处置,决不姑息。”</p>
“你……。”</p>
丁颌懊恼的瞪了梁鸿一眼,又扭头看了看垂头不语的刘鲲,强压怒火匆匆离去。</p>
牢山关前,罕塔冷冷注视着面前巍峨的城池面色狰狞。算上今日,他已经接连十余日城下搦战,可惜无论他令人如何叫骂,牢山关始终城门紧闭,刘鲲更是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从未露面。</p>
“来人,将本将军的宝弓取来。”</p>
时间不大,有两名近卫费力的抬来一张铁胎硬弓,罕塔坐在雕鞍上微一探身抓弓在手,随即从身旁的箭壶中抽出一支燕尾箭认扣填弦。</p>
“嗖。”</p>
“咔嚓。”</p>
随着一声尖啸破空,高悬在城头的帅字大旗应声而落。</p>
“报,启禀大将军,殿下阵前失利,遣使求援,国师请您立刻回营议事。”</p>
“嗯?”</p>
罕塔闻言心中一惊,心中暗道:殿下帐前不乏精兵强将,尤其娄狄手中那杆金枪更是出神入化,鲜有敌手,难道说南蛮之中除了刘鲲还有强人。</p>
念及至此,罕塔令人鸣金收兵,等他返回中军大寨,国师张俊臣与信使韩庸早已等候多时。</p>
“韩侍郎,殿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娄狄呢?他不是信誓旦旦要踏平中原吗?他人在哪?”</p>
面对罕塔的追问,韩庸哭丧着脸道:“回大将军话,殿下统领大军一路夺关斩将所向披靡,可不想在北平城却遭到了南蛮的顽强抵抗,尤其是薛礼来援后,他手下战将极为凶悍,我方不仅连折三将,就连娄狄将军也命丧黄泉。”</p>
“什么?娄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p>
“回大将军话,薛礼帐下有一黑脸儿将,手中一对八角灯笼锤十分诡异。”</p>
不等韩庸把话说完,罕塔猛然拍案而起,口中恨恨说道:“藏霸小儿,可恶至极,娄狄必然是中了那小子的机关暗算。”</p>
“国师,眼下刘鲲龟缩不出,不如你我分兵两路,你领一路军马驰援殿下,我领一路军马留在此地与之周旋,你看如何?”</p>
张俊臣闻言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不过刘鲲其人狡诈多端,大将军一定要多加提防。”</p>
“哈哈哈,国师放心,刘鲲在我眼中不过尔尔,早晚本将军必剖了他的心肝下酒。”</p>
眼见罕塔如此,张俊臣知道多说无益,转身对众将嘱咐几句之后,带着大队人马连夜赶往北平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