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珂儿摇摇头。”我怎么行？“</p>

”你行的。“真弟说，”我学了三年就学会了，珂儿姐姐，你比我聪明，五年，不，六年就可以学会了。“</p>

”怎么聪明的反而更久？“珂儿奇怪道。</p>

”我师父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最聪明，学了二十年才学会。“真弟又呵呵地笑了。</p>

”还真是有趣。“珂儿若有所思地说。</p>

”珂儿姐姐，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真弟兴高采烈地说，“峨眉山可好玩了，有许多猴子，每一只我都认识。我师父教你功夫，我让猴子教你爬树。”</p>

不等珂儿回答，马兮彤在一旁说：“真弟，你怎么光想着让珂儿和你去呀，姐姐我也想去学功夫呢。”</p>

珂儿瞧了马兮彤一眼，脸上惊讶，她已经看出小姐不象是在随便说说。</p>

真弟干脆地把头一摇。“你不行！”</p>

“为什么？难道我比你师父还聪明，所以学不会？”马兮彤皱紧眉头问。</p>

“不。”真弟又一晃脑袋，“我师父说了，练他的功夫要童身。珂儿姐姐是，马姐姐你不是。”</p>

“童身？”马兮彤想了想，脸一下子红起来，“你......你怎么知道？”</p>

“学会了功夫，只要一闻就会知道。”真弟嘻嘻笑道，”我师父说，厉害功夫都是这样的，有的要童男童女才能练，有的就算练成了，一失身就破功。“</p>

马兮彤听了默然无语。珂儿在一旁忙说：”你师父的功夫如此古怪，不练也罢。“</p>

真弟露出奇怪的表情。”珂儿姐姐，学会爬树不好吗？这么高的树，嗖一下就上去了，比猴子还快。这么粗的木头棒子，手指一掰就断了。这么远的树枝，一打就掉了。“</p>

说着，他伸手在袖子里一摸，然后轻轻一弹，只听啪的一声，河岸边一棵柳树的枝条就断了下来。珂儿呆呆地看着，也沉默下来。</p>

真弟见状，长长叹了口气：”唉，只好我一个人回去了，没劲。“</p>

......</p>

中午时分，船缓缓靠上一处码头。三人上岸，在摊子上买了几碗粥吃了，然后马兮彤和珂儿就陪真弟找向北去镇江的船，峨眉山在四川，真弟到镇江后可以再搭船沿长江而上去四川。</p>

去镇江的船很快找到了，马兮彤和珂儿与真弟道别，真弟拉着珂儿的手说：”珂儿姐姐，你真的不和我去峨眉山么？“</p>

珂儿脸上默然，真弟禁不住流下泪来，最后依依不舍地与两位姑娘道别，然后顺着跳板走上客船。</p>

马兮彤看着真弟与船老板讲了几句话。船老板似乎很生气，一边嘴里骂着，一边把他往跳板上推。真弟耷拉着脑袋回到岸上。马兮彤和珂儿急忙上去问怎么回事。</p>

“船老大为什么不让你坐船？”</p>

真弟摸着脑袋说：“他问我要什么钱的，我没有。”</p>

马兮彤恍然，立即从怀里取出一小叠纸钞和一把铜钱塞到真弟手里，足够他到峨眉山的开销了。</p>

真弟二话不说接过钱，转身又上了船。马兮彤伸着脖子看他走到船老板面前，把那叠纸钞和铜钱一股脑儿全塞到人家手里，然后就大摇大摆朝舱里走。船老板弯起嘴角，就把那叠纸钞往自己兜里装。</p>

马兮彤立即大喝一声，飞身上船，直冲船老大面前。“你怎么这么欺负人！他搭你的船去镇江，那些钱足够去四川还多许多！”</p>

船老大一板脸。“你多管什么闲事！”</p>

马兮彤眼睛瞪起。“他是我弟弟！”</p>

船老大无奈，只得把钱拿出来，数出应收的船钱后，把其余的还给了马兮彤，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呆子还一个人出门，给人卖了都不知道。”</p>

马兮彤一愣，接过钱，转身下了船。她在岸边来回踱着步子，脸色凝重。</p>

珂儿不禁问道：“小姐，怎么了？”</p>

马兮彤忽然停下脚步，直直地看着珂儿说：“珂儿，你和真弟去峨眉山吧......你一个人。”</p>

珂儿的眼睛一下子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