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辞了玄虚子老师,回到千仞壁上,乘着一只灵鹤飞回了望江峰。
……
竹楼内,吴用稍事洗漱,浑身清爽后,躺在卧房内。
咕噜噜……
肚中饥饿,他取出一条肉干,放嘴里咬着,双手枕在后脑,翘着二郎腿。出神地望着梁顶,嘴巴有意无意咬动,肉干粗硬的纤维在嘴里化开,顺着喉咙吞咽入腹。
突然,他从床上坐起,手摘了嘴里还剩半截的肉干,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听见‘衡闾吴氏’我心里会有如此触动?”
吴用静默了片刻,久久想不通原因,最后只能躺倒回床,把肉干塞进嘴里,复又嚼吃起来。
白日在陆宅,当他听到“衡闾吴氏”的时候,心里莫名有那么一瞬被牵动的感觉,因为来得莫名其妙,所以当时走了神,引得丁友安出声安慰。
也正因此,他方才才会问玄虚子老师有关“衡闾吴氏”的事情。
这又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吴用吃完一条肉干,翻了个身。
“罢也,以后有本事了,去那什么小极北看看呗……阴景宫、衡闾吴氏,倒要瞧瞧有什么特别的。”
好嘛!
最后还是得出了要好好修炼这一结论。
这么一想,吴用再没有牵肠挂肚的事情,倦意如潮,抵也抵挡不住,他眼皮灌了铅也似,啪嗒一声阖上,沉沉睡去。
……
坎离峰。
金顶观中飞出一线白光,迎着绝壁风,来到了千仞壁下。
正在打坐的玄虚子睁开眼,淡笑道:“三师兄,稀客啊。”
白也对他的调侃摇摇头,走进洞内,十分熟稔地坐到了石榻上,扫了眼四下,目光停在玄虚子跟前一个有些许褶皱的蒲团,问道:“吴用那小子来过了?”
“嗯。”玄虚子颔首,“师兄有事?”
“没什么紧要,他既回来,应该与你说了这趟下山遇到的事情?我打算先把他们留在山上,暂且不派下山了。”白也脸色凝重,“世道太乱了,等他们有些自保之力再外出游历吧。”
玄虚子表示赞同,“这次若非有阴景宫的弟子在,只怕丁师侄也要栽进去。”
“不是只怕,是一定!”白也冷笑,“这些鬼物当真无法无天,居然敢在我峨眉山脚下行此罪恶!”
玄虚子用左手虎口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没有说话。
山洞内一时针落可闻。
玄虚子忽然问道:“师兄,你对衡闾吴氏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