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宴要遭难堪不假,但秦门这种态度,这般羞辱,实在罕见之极。
此门不入,萧玄天日后必定沦为笑柄,连头都抬不起来。
“是吗?”
萧玄天唇角上扬,露出讥诮的笑意。
他径自来到高高矗立的石狮前,众目睽睽之下,三千斤重的石狮,竟被他单手提起,轻描淡写,如抓稻草。
“这是……”
“天呐!”
惊呼声中,他竟抡起石狮,狠狠砸在府门上。
轰!轰!轰……
爆击轰鸣,府门震颤,碎石四溅,紫铜大门转眼间就被砸出深坑,两侧的青砖墙都有了裂缝。
人群倒抽凉气。
府门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脸面,却被暴力轰砸,简直是毫不客气的打秦门的脸。
这还是卑微的赘婿吗?
这是债主!
上门讨债的都没这么嚣张。
“住手!你大胆!”
秦文气急败坏的大叫,他既没料到萧玄天有此实力,更没料到有此胆量,转眼间门栓都被砸的严重变形,巍峨铜门岌岌可危。
萧玄天置若罔闻,神情冷峻,兀自狠砸不休。
秦文慌忙令人开门,他脸色铁青,打算好好收拾这狂徒,但在目光与那双冰冷眼神交汇的刹那,竟是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你、你、你想干什么?”秦文全身战栗。
那简直是死神的目光!
他真切感觉到,死亡近在咫尺。
不单是他,周围十余名家丁,也是心惊肉跳,噤若寒蝉。
萧玄天目光冷冽,周身寒意翻滚,手中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石狮,重重摔在秦文脚下。
轰!
秦文小腿一软,吓的坐在地上,面色如土。
“今日,谁若阻我,我杀谁。”
少年语气幽幽,轻掸手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走进府中。
他看似平和的言行,竟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可怕气势。
秦文等人眼睁睁的看着,无人敢发一言。
这哪里还是废人?
他比此前全盛之时,更加可怕!
秦府后院,是老祖秦远觉静修的禁地。
小亭石桌上,放着一面黑色的镜子。
镜面浮现的,正是萧玄天方才轰击大门的一幕。
秦远觉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现在你还担心,萧玄天解决不了这些小麻烦吗?”
秦可卿眸若秋水,睫毛弯弯,曼妙身姿仿若画中绝美的剪影,奇道:“他的道池没有被毁?还是修为已经恢复?”
“萧玄天的道池的确被毁,修为也才苦海境三重。但他一夜之间,仿佛脱胎换骨,对武学的认知,对力量的把控,均已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连我都有所不及。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便是第二位剑天子!”
秦远觉目中露出惊艳之色,叹道:“你这个赘婿,不好惹,了不得。”
秦可卿绝美的俏脸,满是惊容。
剑天子,千年以降,整个大乾王朝所诞生最杰出的强者。被誉为剑中天子,手中之剑,能劈山斩海,屠凤杀龙,人称“剑神”。
万未料到,在她心目中如同老神仙般的祖父,对萧玄天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