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着?”
“还真能为他郅都一介中郎将,就把皇子投入诏狱?”
见刘胜还有力气自嘲,刘彭祖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嘴上仍没忘继续发问。
“郅都呢?”
“皇祖母可曾问责?”
冷不丁又一问,却是惹得刘胜面色一滞。
“问责?”
“嘿!”
“——皇祖母当场赐下百金,说郅都公忠体国,于宗庙社稷有功!”
“要不是郅都狗贼最后不死心,怨言惹恼了皇祖母,那郅都怕是不两日,就要位九卿之列了!”
愤愤不平的道出此语,发现实在是不便起身,刘胜又自顾自闷哼几声;
过了好一会儿,刘胜才反应过来,旋即意味深长的抬起头,望向刘彭祖那似笑非笑的面容。
“兄长的意思······”
“难道说”
感受到兄弟二人之间的危险默契,贾夫人才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只刹那间便又有些躁动起来。
“这仇也报了,板子也挨了,这事儿,便这么过了吧。”
“可万莫再横生事端了,啊?”
听出老娘语调中的担忧,刘胜却并没有再乖巧点头,而是将面上笑容一敛。
“这事儿,母亲就别怪孩儿不依了。”
“——皇宫之中,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历来如此。”
“若是母亲受人欺辱,我们做儿子的反倒坐视不管,等以后,岂不人人都能跑这广明殿,在我母子头上拉屎撒尿?!”
满是霸气的道出一语,刘胜便执拗的低下头,双手垫在下巴低下,朝身旁的哥哥刘彭祖摆了摆头。
会过意来,刘彭祖也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恭敬的扶着贾夫人,从刘胜所在的卧房退了出去。
“哎呀”
“母亲放心”
“孩儿打包票,肯定不过火!”
“嗨”
“母亲信不过阿胜,莫非还信不过孩儿不成?”
“有孩儿在,定出不得差错的······”
听着刘彭祖渐行渐远的嗓音,趴在榻上的刘胜只嘿然一笑,旋即满是畅快的长出一口气。
“呼”
“是啊”
“郅都这么大的‘罪过’,皇祖母怎么能不问责呢?”
“既然皇祖母不问责······”
“嘿嘿嘿嘿嘿嘿嘿······”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