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没有看见那些人射的箭矢?那还不想办法逃避?不是我的家丁救你,你就死了!”
土文秀看着自己身上的箭矢笑了出来,“大哥,二爹的首级挂在城墙上面。”
“什么?萧如熏这个狗东西哪来的这个胆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勃承恩不可置信的问道。
“打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我们开门,我应该是没有看错。”
勃承恩传令给把总,千总要让他们集合起来一鼓作气打下平虏城。
“大哥,我们带出来一千人左右的家丁,分出去看管这些打下的边堡,人数不够五百人,我们还没有带攻城器械,他要是死守断然打不下来的。”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
土文秀摇了摇头,就命令哨骑把割下的首级插在箭矢上往城墙上的窗口射去。
固原州里有两个风景。大多数的后人想到的是一个极少数人才能看到的风景。
一队骑兵在固原城里快速的前进着,路两旁的人吓得都靠到一边。很多衣衫褴褛的乞丐,破落军户都在这个混乱无序的时刻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外面懒洋洋地太阳照到巡抚府里,但屋里的人可没有心思懒洋洋地。魏学曾这几天连续吃酒席,把自己的肠胃都给吃坏了,他突然想起有人送给他一个大同婆姨,他命令这个人给自己弹个小曲,让自己舒服一些。
魏学曾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手里拿着一个茶杯不断的转来转去。
门外突然响起如暴雨般的敲门声。
魏学曾刚上来的雅兴,就被这些人给打破不见了。
“饿死鬼投胎吗?这么急?要不是大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魏学曾捂住肚子怒吼。
进来的是一个身披青色暗甲的士兵,他麻利的跪在地上回答魏学曾。
“大人,千户郜宠已经战死,宁夏卫附近边堡已经被勃承恩他们打下。”
“我不是命令过士兵把守各个关口,还调配士兵去宁夏卫吗?”
“大人恕我直言,勃拜家丁的质量是宁夏,延绥,甘肃最强的,大人调配的士兵标营都是不堪一击的。”
魏学曾听到这些,不顾肚子疼痛,强行站起,前往议事厅。在这些文官的讨论中,最后讨论出了都是欠响的问题,只要把响银给了就好了。但是欠响太多,只能给一部分。钱谁出又是一个问题。
“把和顺义王互市的马价银,发给这些军户,这些军户就会认为朝廷还没有忘记他们,这样勃拜就会失去这些军户的支持。诸位意下何如?”
魏学曾捂着肚子拍板,议事一结束就离开这里跑向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