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左慈抚我顶妖神在一念(1 / 2)

 左慈,字元放,号乌角先生。东汉末年著名方士。

明五经六甲,通星维变化,更擅役使鬼神和房中之术。

在三国里是一个亦仙亦妖的神秘角色。

姜焱对他的出现极为震惊。

并且听对方话里的意思,竟是专门为了自己而来。

不是吧!

那几个眼睛能吃人的猛男就算了,连早已成妖的老犊子都看上了自己?

他这身马肉有这么香吗。

突然凭空而现的妖道,让三名武艺高强的武将皆心生警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面子上,敢逐虎过涧号称古之恶来的典韦并不吃这一套。

管他如何装神弄鬼,肯定都吃不了自己几下大戟把!

“你这妖人,好大的面子!”

“你说放就放啊?你以为自己是三清,还是六御!”

人粗心细的典韦口上骂得毫不留情,身子却丝毫未动。

反倒是另一边一声未吭的许诸,首先按耐不住。

突地纵马向前,轮圆了粗壮的胳膊,

一记大铁锤直接招呼过去!

典韦不禁眼皮一跳,暗骂一声死胖子太莽。

这要砸实了,岂不是连那老头和赤兔马一起锤成了肉饼?

他正想呼喝对方手下留点儿情。

却见那道人和赤兔马忽地虚幻起来。

许诸那一大锤子就像划过了一团空无的泡影,什么都没砸到。

倒是差点整个人撞到于后观战的关羽身上。

还好关羽修养好。

念在彼此暂为友军的份上,只是挥刀拨开铁锤,没有顺势给胖子砍上一刀。

三人仔细定睛一看,原地上竟是只剩下一大捆黄得发黑的茅草。

“啧,好邪的妖术!”

连自认见多识广的关羽,都不禁捋须长叹。

近在咫尺的赤兔马莫名“飞”走,只剩下三名无可奈何的猛将面面相觑。

这怎么追?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鬼知道他们被那妖道带去哪儿了?

关羽还好说。

许诸和典韦还不知道,回去如何跟司空大人解释。

以曹大人多疑的性格,难办咯。怕是少不得一顿呵斥。

十里之外,一处平原荒郊上。

回过神来的姜焱和貂蝉,一脸惊色。

只是眼前一花,他们便到了一块荒无人烟之地。

之前上万人浴血厮杀的战场,现在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也不知道隔了有多远。

这里静寂地有些可怕,连一声鸟鸣都没有。

甚至都看不到一件活物。

“道长,请问这里是哪儿?”

貂蝉好奇地看向马旁的道士,眼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这位道长邪是邪了点儿,让人猜不透带他们离开的用意。

但相比被曹军擒下的可怕后果,自然是好了很多。

就是人有点丑。

特立独行的白发鸡冠头,和苍老右脸上不知道是胎记还是道纹的诡异图案。

哪怕穿着紫白相间的绣着鹤纹的道袍,持着精玄奥妙的法杖。

浑身上下的仙气没有多少,妖邪之气倒是很重。

要是再来上几句桀桀怪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教长老标配。

好在对方并未发出桀桀之音,只是微笑答道:

“此处荒郊无甚名字,约离下邳城南方十里之处。”

竟然有十里这么远吗!

姜焱两人神色一震。

心中对左慈之能,不得不再高估几分。

特别是姜焱心中大喜。

要是他能学到这般类似瞬移的厉害法术,那天下之大皆可去也。

“那请问道长想要我们做什么?”貂蝉大起胆子追问。

这妖人道法太过厉害,竟然能将他们一人一马转瞬之间带到十里之外。

传说中那些会腾云驾雾之术的仙人,怕也不过如此吧。

“贫道不是找你。”左慈摇头间,左手轻挥。

一股奇怪的微风拂面而过。

面带疑色的貂蝉,竟是瞬间昏睡了过去。

“好了,异者。我们可以安静地谈谈了。”左慈对着马首面带微笑。

姜焱心中震惊,不安地绷紧了身体。

异者?

我现在不是赤兔马吗,他为什么会如此称呼我?

难道是这神通广大的老家伙发现了什么?

左慈忽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感慨道:

“呃,人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你还不会说话。”

说着,伸手按向姜焱的头顶。

原本戒备的姜焱,下意识就想晃头避开。

结果却发现,

自己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果胶包裹在了里面,根本动弹不得丝毫。

只能任由对方将左手按在头顶上面。

下一刻。

一股温热的暖流贯入他的脑海,又很快游弋进四肢百骸。

姜焱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却变成一阵刺耳的嘶嘶马叫。

左慈收回手掌,揉了揉耳朵后皱眉问道:“你既然能说人话了,为何还要学马鸣叫?”

啊?

这就行了吗?

姜焱半信半疑地张开口:“喂,喂?”

“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连连念牛郎,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郎……”

“欧耶,我终于能说话了!”

姜焱兴高采烈地叫道。

却没看到左慈的整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他刚刚是一点都没听懂姜焱在胡言乱语什么。

难道所谓“异者”,皆是如此行径古怪之灵?

“异者,你从何处来?”左慈打断道。

姜焱原本愉悦的心身,猛地一颤。

惊疑的是,这老妖道果然知道自己并非此间人(马)。

侥幸的是,连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看来道行也不过如此。

“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姜焱摇了摇马头,直接打马虎眼。

或许是从一匹马脸上很难分辨演技成分,对方竟然真的信了。

左慈捋须感叹,“原来也是一名流落世间的可怜之人。”

接着又试探地问道:“那你可知如今世上最强的凡人是谁?”

对方的这个问题有点古怪。

我现在是匹马,关心哪个人类最厉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