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一早看中的基业。
义父都没发话,哪有义子伸手抢夺义父地盘的道理。
姜焱倒不是想杀吕布,那些弩箭不一定留的下他。
他只是想将其驱赶出扬州。
吕布此时逆骨仍深,就如桀骜难驯的雄鹰,还需要多熬他一熬。
反正有张辽那一万精兵在。
让他俩去别人地盘上折腾几下更好。
等千匹驽马再次装好弩箭返回时,袁军大营已自行崩解。
甚至连刚刚赶到的舒邵五千步卒,都没剩什么杀敌的机会。
那些驽马极为聪明,根本不深入敌营。
分成数队,只在几个营门外游荡。
将那些想要出来的袁兵,就如打地鼠般一一射回。
皇帝身死,大将叛变,吕布闯营,骑兵败逃,驽雨洗地……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袁军士气跌到了谷底。
群龙无首之下,大部分袁兵开始溃逃。
中军一部分吓破胆的兵卒,直接丢下武器原地投降。
后军一部分脑子灵光的校尉,则早已偷偷带手下转头跑掉。
估计是想保住兵力逃回淮南,去扶持袁术的儿子袁耀登基做新皇帝。
一万前军被张辽收服后全无战意,往南边退去。
一万后军见势不妙,集体逃回淮南。
剩下三万中军,战死不到三千,皆为吕布和驽马所杀。
其中逃走了一半,余下困在营中的七千步卒尽皆投降。
而寿春军,算上战马也死伤不到百数。
堪为大胜!
检点战损后的舒邵,脸上都笑开了花。
此战之后。
袁军犹如病入膏肓,几乎再无翻身可能。
就算那一万多人逃回淮南,也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他只需将这七千新收俘虏彻底消化。
姜军兵力便会达到万余之数。
剩下的袁军在人数上已无任何优势。
而他们又携连胜之威,打下淮南只是时间问题。
怕是姜军一到淮南城下,袁军都要闻风而逃。
即使他们想死守城中,那结果仍没什么差别。
估计只需一千驽马于外封锁,便能把他们困死城中。
整个扬州从今日之起,其实已经握在了主上之手。
虽然仍是兵少将寡,但已称得上一方诸侯!
而数日之前,主上手下才一千人马。
接连两场以少胜多的大仗之后,便已鲸吞下了整个扬州之地。
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奇迹得令人难以置信。
果然只有天降帝星,才能做到这般惊天泣神之功。
未来的大汉,必会因主上而复兴!
舒邵两眼发光,对姜焱的崇拜已到了一个盲目的程度。
而此时的姜焱。
因为卯时已到,便化为真身来到舒邵身边。
“主上,接下来我军该如何做?”舒邵恭谨地问道。
“先打扫战场,处理战俘。按之前的规矩。”姜焱淡然回道。
之前的规矩。
如果是青壮,那便打乱编入己方大军。
若是老弱病残之人,便发配去周边开垦荒田。
姜焱倒想一鼓作气打下淮南。
但行军打仗,不是说打就能打。
而且降兵占比太多,要让其归心卖命需要时间。
只剩淮南之地的袁军,已无再起可能。
姜焱现在不缺时间。
待消化完这批降卒,逐步蚕食掉相邻县郡。
到时候只剩一个淮南的袁军,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舒邵领命而去。
姜焱骑上的卢,行走于战场上对姜军将士一一慰问。
说是慰问,其实就是享受马屁威风罢了。
那一声声激动欢呼的“主上威武”“主上无敌”。
让他陶醉其中。
他姜焱数日之前,只是后世一介普通凡人。
穿越成马后,却接连体会到曾经难以沾指的诸多诱惑。
物质上的丰富满足,精神上的绝美享受。
万人之上的尊贵,轻易掌控他人的命运。
生存权、交配权、威权、话语权……
这就是权力的诸多体现。
它让人追逐,让人沉醉,又让人迷失。
这一刻。
姜焱的头发,不知不觉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