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莫不是傻了?专门花了钱买来稻禾,就为了点着玩?”见到自家儿子迷惑的行为,张母连忙出声阻止,欲要扑灭大火。
“娘嘞……您可歇着去吧,您儿子我这是在办大事!”
张平安无奈地苦笑,自从前些天,眼见着汤月要满十四岁后,张母便准备张罗俩人的婚事。
这个年代虽说女子十四岁便可嫁人,但张平安经历过后世那个女子普遍二十多岁才结婚的时代,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摧残汤月这么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于是,张平安含糊其辞地推辞了。
自那之后,张母看向张平安的眼神便变得奇怪了起来,事事都要探究一下张平安的内心是否已经扭曲。
甚至张母一度怀疑自己儿子莫不是有了什么隐疾。
“办什么大事!有什么事赶得上让你娘抱孙子大!”张母秀眉一竖,又开始唠叨。
“亲家公亲家母可是来咱家询问过许多次了,问你是不是对月月有了什么旁的看法,我可跟你说,就说你那糕点铺子和酒楼,月月操的心比你还多,你要是敢动别的什么心思,娘第一个饶不了你!”
“娘嘞!你就安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月月那丫头的心思那可是日月可鉴……”
“那你还犹豫的什么?”
“那不是月月还太小了么……”
“小什么小!娘亲这么大的时候都嫁给你爹了!”
……
这样的争论已经重复过无数回,最后张平安都只能无奈地使用拖字诀,可今日不知道张母吃错了什么,非得逼张平安说出个理由来。
“那个……圣贤书上说,女儿家过早生育,对身子骨不好,您儿子这不是为月月着想么……”
“当真?”张母狐疑地盯着张平安。
“千真万确!”
“所以你对娶月月没有抵触?”
“完全没有!求之不得!”张平安言之凿凿地保证。
“那便好了!”张母猛地一鼓掌,脸色愉悦,随后转过头朝着一旁喊道,“月月丫头,你可放心了吧?”
张平安诧异地转过头望去,汤月羞红着脸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好你个老娘,我说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见到汤月,张平安也没再管燃烧着的稻禾,走上前拉住了汤月的手,语气宠溺地开口:“你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么?”
“哪有……”汤月红着脸嗫嚅。
自从张平安折腾起咸鸭蛋,汤母便开始带着汤月正式接手糕点铺子和酒楼的事,张平安见到汤月的次数也逐渐少了许多,多日不见,这妮子生的越发水灵了,让张平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就该早点吃了这丫头?
被张平安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越来越不自主,汤月慌乱地指着燃烧着的稻禾,撇开话题道:
“平安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这妮子,似乎真的长大了啊?都懂得害羞了……
啧啧!
见汤月害羞,张平安也没过分紧逼,毕竟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松开汤月的手走到燃烧着的稻禾边,张平安神神叨叨地开口:“这东西,可是东乡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