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爵士已经告诉了我,这是一场决斗。”玛丽优雅地走在草地上,扭头瞧了一眼正捂着受伤的右手,准备与敌人再次进行决斗的安德,“伊莎贝尔,我知道决斗是什么。”
“妈的,这个玛丽是不是疯了?把决斗场当作公爵的花园?”伊莎贝尔咬牙骂了句,快步来到玛丽身旁压低声音,“好吧,既然你知道决斗是什么,那么我不会再要求你离开。现在,我要去解决这场决斗。”
说完,不管玛丽是不是同意大声冲在场的治安总督叫道:“总督,立刻找20个人来把公爵夫夫围在中间,不准让犯罪嫌疑人侵害到夫人。”
总督索尔答应着,立即命令20个赤手空拳的或手持各式武器的军士冲进校场。将玛丽团团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人体保护圈。望着身后形成的保护圈,伊莎贝尔捡起地上的六叶锤一边向前走,一边将战锤扔在了安德的脚下,“捡起来,让我们来做个了断。”
安德撕下衣服的一段,用布料将受伤的右手紧紧缠绕了几圈。捡起草地上的战锤,重新面对着他的敌人,“我同意。”
再次蓄满了仇恨的力量的安德,握住战锤走到对方的面前。对准伊莎贝尔的躯干部位,将战锺举起来斜着向下砸击过来。这一次伊莎贝尔没有采取避让的策略,而是趁着对手的战锤落下的那一瞬间抢进对方的防御圈内,弯下腰用右手倒握着短剑在对方的腹部上狠狠地划了一下。
腹部受伤的安德目瞪口呆地伫立在原地,此时已从左侧冲到他身后的伊莎贝尔转过身举起左手的短剑,从背后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被围在人墙中间的玛丽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在扫视了一眼全部都背向自己,在周围形成一个人形圆圈的众军士后,摇了摇头嘀咕着:“让这么多人来保护我,就算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谁知过了没多久,把她包围在中间的众军士忽然全都散开了。玛丽望着纷纷向她行礼后离开的众骑兵和军士后,发现一切都结束了。那个受了伤的男人不见了,伊莎贝尔倒提着两柄沾满鲜血的短剑来到她面前,“夫人,决斗已经结束了,请您回去吧。”
玛丽望着她,眨了下眼,“结束了?和你决斗的那个受伤的男人呢?”
伊莎贝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她,“我已经让人把他抬走了。现在,天已经亮了,您可以安全地回殿下的城堡了。”
这时,天色果然慢慢明亮起来,手持火把的两名卫从及数名治安骑兵也不约而同地熄灭掉各自的火把。当公爵夫人率领着众人离开校场时,从法庭方向赶来的奥古斯丁爵士来到公爵夫人的面前行礼问候。
玛丽看着法官礼节性地回应着,“日安,法官阁下。”
接着,把目光转向身旁的伊莎贝尔,“刚才你说让人把那个人抬走了?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是的,夫人。”伊莎贝尔望着已经有些苍老的父亲,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