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的毒并不致命,告诉我周川的位置,我就帮你按下求援键,不久后园区工作人员就会过来,把你救出去。”
“你...先告诉..我...你们跟周川...究竟是..什么仇。”骆一战努力挤出这些个字。
陈言脸有些垮了下来,显然是失去耐心。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我只想..死的..明白..点..”
“哥,他注射过兽灵药剂,为了保证一击命中,玛丽的毒性用了不少,我们得留给周川。”陈芝芝扭头劝道。
骆一战心中一惊,陈言跟陈芝芝竟是兄妹关系吗?陈姓是常见的大姓,两人虽同姓,但是从未表现出是兄妹,他们三个是同班同学,他都不知道,这究竟是.....
“怪只怪你跟周川走的太近.....”陈言似是被说服,“我跟芝芝不是滥杀之人。周川本该在两年前就与他的父母一同死去。”
所以....杀害周川父母与袭击他的都是陈言的人?
“再退一万步,他也该在寒假死去。”
他明明让那个混混用砖头打死了周川,并且一个小时后他过去确认周川的心跳已停止,丧失所有生命迹象。
一个死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尘世?
“明明只是普通人,命一定要这么硬么?苟活的这两年,是陈家赐给他的!”陈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面容愈发狰狞。
红吻豺伸出利爪,刺穿骆一战的胸口,避开了致命处,将他挑起。骆一战胸中剧痛无比,双腿无力垂在地面。毒足蚰的毒只会让他丧失对身体的掌控力,却不会帮他降低半分痛觉。
“你不愿意开口,我多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骆一战嘴中溢出大量鲜血,在毒足蚰的毒性技能侵蚀下,他现在连控制舌头都困难,嘴唇嗫喏之间,泌出许多血泡,眼神也有些开始发直。
陈芝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轻笑道:
“哥哥,长夜漫漫,慢点玩.....别一下弄死了....”
陈言看骆一战意欲开口,让红吻豺将其架到自己面前。
“说吧,说吧,看在两年半的同学情,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
“我说....我说....”骆一战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周川...他要去....要去....”
骆一战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不行了。
陈言赶忙凑近,将耳朵贴近骆一战。陈芝芝也站近,仔细分辨着骆一战的话语。
“周川....要.....取.....”
“要去哪?你大点声!!”陈言不耐烦地催促道。
两根枝条如迅雷般从两个方向刺来。
“你们....狗命.....”
陈言觉得胸口突然一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从他的心脏处冒出,刺入了红吻豺的心脏,还在往前延伸,他和红吻豺的心头血将藤蔓完全染红。
心脏被撑破,就是这种感觉么?
他用最后的力气,看向妹妹陈芝芝,她被粗壮的藤蔓缠住整个头颅,双手无力地拍打脸上不断收紧的藤蔓。
周川与小荆将骆一战慢慢从红吻豺爪上取出,周川一边将大量木灵力注入骆一战的心脏处,一边为他的伤口喷上药剂,左手拿着强心针剂,随时准备注入骆一战的体内。
“不用...针剂...”骆一战勉强说道。
周川只是紧紧守着他,双眼发红,抿紧双唇,不发一言,全力感受他体内的状况。
小荆将红吻豺的兽核掏出,周川让小荆将兽核劈成两半,一半将其放在碎银手枪上,另外一半他拿着抽取转换为浓度更纯的木灵力注入骆一战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