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你怎么了?”李不凡见白云飞眉头紧锁,愁眉不展,走上前轻声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不足为谈。”白云飞随意编了个理由一概而过,幸好没有引起李不凡的怀疑。
“那这几个人怎么办?”李不凡指着跪倒在地上的矮胖子等人,不知如何处置。
“传我命令,即日起颁布新法,蒙阴县出入城门免收钱币、兵士不得欺压无辜百姓,若有人不听号令,斩!念你等事出有因,我免你们死罪,不过,活罪难免,每人刑鞭三十。”
古代,县令为一县之长,是有品有级的政府官员,处理一县之事物。尤其是先秦时期,郡县制刚刚施行,那时候县令手权力之大,民政、监察、军事等,实际情况就相当于一个万人大小的诸侯国。
一听到三十鞭迨,矮胖子军官霎时面容惨白,四肢无力,但想了想总好过被杀头,走上前,在众人的目光下痛苦呻吟着完成了三十鞭。
“好!打得好!”
周围百姓大多是农民出身,见欺压百姓的矮胖子军官被打的痛哭流涕,顿觉心中解气,喊声叫好。
随后,白云飞五人步入城中在几名士兵的指引下走向县衙府……
白云飞来到县衙府邸,只见县衙大门旁边一块石碑写着:文官在此下轿,武将在此下马。门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转眼看向衙门,门口正有六个兵士值卫,听说新县令来了,里面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手执芭蕉扇,身穿宽袍大袖,快步向前,拜倒在地。
“奴才叩见县令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两人跪倒在地,忐忑不安的窥向白云飞等人。
“你是何人?”白云飞出声问道。
“奴才是本县的师爷钱万里,这是奴才的跟班王五。”钱师爷指了指身旁的王五,神色紧张的说道。
“军营在何处?”
“军……军营?”钱师爷微微一愣,不知道新县令问这个干嘛。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启禀大人,军营就在城东,若大人不嫌弃,奴才愿意为您带路!”
“走!”
五人骑着马快马而行,可就苦了钱师爷两人了,钱师爷平常都是坐轿子出行,今日为了给白云飞带路,拼命地跑在队伍前面,生怕惹得白云飞不满,可是还没跑到一半,就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不止。
白云飞方才见钱师爷穿的雍容华贵、体态饱满、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官,所以借视察军营之故有意让这钱师爷吃吃苦头。
“大人……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军营。”钱师爷扬起手臂指向前面的一处营地呼吸急促的说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军机重地,闲人不得入内!”没等白云飞走到跟前,军门前士兵中一个门尉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新任县令大人,还不快闪开!”钱师爷训斥道,转身赔笑的望着白云飞。
几人仔细一瞧,没想到新任县令如此年轻,但也不敢造次,赶紧拉开大门,跪地恭迎县令大人。
白云飞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入里面,一直走到通道的南端,看见两间营房的门敞开着。
远远地就听见里面大声喧哗、嬉笑吵闹的声音。
白云飞微蹙眉头走上前去,站在门外朝里看去!
只见这几个校尉正在闹嚣地玩着牌九,大碗喝酒,乌烟瘴气,一派乱象!
见此情形,白云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神中现出愠怒神色:“放肆,你们都在干什么!哪里还有半点纪律严明!”
白云飞气沉丹田,陡然大喝出来!那嘹亮的嗓音,声若洪钟,传遍了营房里面的每个角落!
营房里的五个校尉,不由得寒毛乍立,其中一个吓得手一抖,手中喝酒的海碗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不过见到是钱师爷来了后,他们缓缓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站成了一列,等待着钱师爷训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白云飞却是神色未动。犹如鹰隼般的目光,犀利地扫过这五个人,在营房里来回踱了两步后,沉声问道:“是谁带的头?!”
五个校尉面面相觑,没想到是一个年轻人问话。半晌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出了阵列,朗声道:“是我带头的!”
瞧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非但不以为耻,还颇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