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军回报,距陈州五里处黑松林处有战斗的痕迹,附近散落着大量前锋军骑兵的盔械和尸首,但没有找到孟楷。”尚让沉声说道,对于孟楷的冒失自己向来是极为鄙视的,如今这家伙终于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惜代价有些大了点儿。
“陈州附近的村民们说,今晨有一批俘虏今天被押入城内了。”费传古补充道,“我们已经联系陈州城内的探子进行打探了,明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陈州方面抓住孟楷等人而没有当场杀掉,这就说明他们有顾虑,那事情还有转机,孟楷等人应该还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尚让推测道。
“陈州!”黄巢听着听着手已经攥得紧紧的了,上次攒足了劲头想揍蔡州没成,这次陈州又撞上了,好吧,那就是你了,不踏平陈州,我黄巢誓不为人!黄巢暗自想着。
夜色深浓,黄巢躺在营帐之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风顺着低谷的草梢上吹过,鼓起营帐的帏布,呼呼作响。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透过林梢,黄巢大军刚刚开拔向北,一匹枣红马便驰入了黄巢军营内。
“回禀陛下,陈州城内昨夜打听清楚了,陈州防遏都指挥使赵昶昨夜秘密处决了一批战俘,其中就有咱们前锋军的人,孟大人也已经被处决,尸首被掩埋在陈州大牢旁的歪脖子树下。”来人身材矮小,说话很是利索,是黄巢军留在中原的探子,专门分司陈州事务,其住在城外,今晨收到城头射出的暗信后,其便赶紧打马不停歇地跑到了黄巢军中,“这是城内的暗信。”
黄巢听到孟楷被处死的消息,有些惊讶又有些不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宠信的猛将竟然死得这么窝囊,被人俘虏最后还是被处死,孟楷呀孟楷,你还真是给朕不长脸呐,黄巢感叹道,他看着呈递上来的暗信,捻着看了看,不吭声。
“皇上?”尚让等人小心地问道。
“命大军火速赶往陈州,踏平陈州,将那个赵昶剜碎了,祭奠孟楷,以告慰其在天之灵吧。”黄巢无奈地说道,这个陈州胆子也太大了,胆敢杀死自己的爱将,那其就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赵犨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当其站在城头看到如同漫过堤坝,洪水般的黄巢军兵士们的时候,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这壮观的场景,还是让赵犨及陈州城将领们感到了一丝胆寒,对方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连绵的号角声和战鼓隆隆声,将整个陈州城刺激的立时亢奋起来,人们纷纷拿起器械,准备跟前来攻城的人一个难忘的经历。
“嗖嗖嗖!”几乎没有任何交谈,黄巢军在离陈州城城池不远的距离处,开始纷纷拉弓引箭,数量庞大的箭雨射向了陈州,将第一批登城防御的陈州军兵士射下了好些。
“立盾!”赵犨就立在城楼之上,他大声地呼喊布置着城上的军队。
“嘭嘭嘭”又是一些士兵们被箭雨射伤,赵犨拔出剑依在箭跺附近,他看着黄巢军在弓箭的掩护下,开始慢慢靠近城池,一些云梯之类的已经开始向城头搭设。
“昶!你立即带领三千兵去西南城防!”
“珝,你带领两千兵去城头瓮城增援!”
赵犨看着旁侧兀自振颤着的羽箭,大声地吩咐道,他看着黄巢军正中的中军营帐内,几个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那里面应该有黄巢吧,赵犨想着,来吧。
从上午到了晌午,战争虽然还在持续,但双方的攻防陷入了僵局,黄巢看了看还在坚挺的陈州城,“这个赵犨还真是有些本事,唉可惜了啊!”
赵犨命人杀了孟楷,黄巢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顾尚让等人提醒自己,决定不走了,非要拿下陈州,给孟楷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