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案后,提笔飞快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命侍卫交给时迁,因为时迁的突出表现,晁訾已经把他调入暗卫,事实上,包括白胜在内,虽然都属暗卫,但并不受戴宗管辖,而是直接向晁訾负责。
忙活完这些,晁訾也该休息了,可一转身,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这个郭药师会不会是耶律大石的人?又或是耶律大石答应了他什么”
晁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因为郭药师一旦偷袭上京得手,受益最大的就是耶律大石,至于中原这边,则要差着一层了,除非晁訾有能力北上。
想到这,晁訾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小郭同学,既然那么愿意跟金人玩,那就留在金国跟女真人好好玩吧!
晁訾也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主,想到就做,提笔又给张横去了封信,这封信跟之前要张横全力配合郭药师不太一样,在配合的同时,也要做好防备,谁敢保证这家伙就一定安好心了,另外还交代张横,将郭药师他们送上岸后,就立刻返航,不必等他们。
再犀利的火器也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郭药师这支人马在洗劫了上京之后,就将面临女真人的疯狂反扑,自己这边把船撤走,他就只有投降一途,可祸害完了上京,吴乞买还会接受他的投降吗?
不要说晁訾不讲信用,对待这样一个三姓家奴,晁訾这都算轻的了,他当初既然能背叛自己的民族和国家,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今晚似乎注定晁訾无法安心睡下了,这边刚写完信,就有侍卫来报,姚仲平派人来了,而且还是老熟人,就是姚仲平的那个干儿子、张朗。
张朗来了,这却不能不见,因为探子能得到的消息终究有限,张朗做为姚仲平的干儿子,一定知道很多内幕,忙让侍卫把张朗请进来。
时间不大,张朗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进来之后,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张朗参见燕王殿下”
不知为什么,晁訾感觉张朗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对自己施礼的时候,也是发自内心,决不像其他人那样敷衍了事。
上前亲手扶起他,温言道:“张将军快快请起,以后到了本王这里,要像自己家一样,不要再这么客气了”
被晁訾这么一说,张朗的眼圈有点发红,忙道:“殿下光复燕云十六州,一雪我汉人百年耻辱,末将对殿下的敬仰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晁訾笑了笑,命人给张朗上壶热茶,忽然想起张朗这么晚赶过来,很可能连饭都没吃,忙让人又给张朗准备饭食。
眼见晁訾以一方雄主的身份,还能替自己想到这些,张朗已经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忽地再次俯身跪倒,哽咽着道:“殿下,末、末将该死、末将悔不听殿下之言,当初没有留在殿下身边啊...”
晁訾知道戏肉来了,忙把张朗扶起来,笑道:“大好男儿,动不动就哭鼻子,丢不丢人?本王说过,梁山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什么时候来都行,对了,你此来是自己要来的,还是姚仲平派你来的?”
听晁訾提到姚仲平,张朗脸色顿时现出一股愤恨之色,气道:“太上皇感念他危难之中挺身相助,遂将所有军队托付与他,谁知他竟狼子野心,逼迫太上皇封其为王,实不为人子,张某大好男儿,要像殿下一样,把手中的刀砍向异族,决不做那内斗之事”
张朗说的虽然有点颠三倒四,晁訾却也听明白了,敢情姚仲平是要玩挟天子令诸侯的把戏啊!
就听张朗继续道:“那贼子命末将来与殿下商议,由殿下出兵牵制种帅,然后他挥军消灭南宋朝廷,到时与殿下平分天下”
可以看出张朗是真的对姚仲平失望透顶,竟连义父都不叫了。
听张朗说完,晁訾失笑道:“姚仲平脑子没毛病吧?他凭什么以为我会跟他同流合污?平分天下!好大的口气,他还说什么了?”
“姚贼说殿下应该想想现在的处境,一旦大宋缓过劲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殿下,所以他希望殿下好好考虑下他的提议”
晁訾点点头,转身来到地图前,对着地图沉思起来。
张朗还以为晁訾动心了,急道:“殿下不能答应他啊!末将一路走来,已经听到不少人在骂他是乱臣贼子了,殿下为中原戍守北疆,驱除鞑虏,乃是天下人的仰望,万不能同他一样背负千古骂名啊!”
晁訾笑了,这小子挺单纯的,当初恐怕也是被姚仲平骗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道:“西军现在有什么动静?”
“末将听说临安朝廷已经下旨让种帅出兵,只是老仲帅身子怕是不行了,只能是小种帅出征,现在到什么位置了,恕末将也无法探知”
种家以忠义闻名与世,出兵是一定的,只是晁訾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姚仲平明知道种家会出兵,却还敢这么张扬,显然是有所依仗的,那么他的依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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